反正莫婳吃胖了，饿她一个月也就瘦回来了。
也幸好莫婳是天生吃不胖的体质，小时候被莫芸怎么喂也没有胖起来，所以免去了被莫芸喂胖，又被莫曼茹逼着减肥，要不然颠来复去先垮掉的应该是她的胃。
吃完了分量不小的早餐，莫婳跟莫芸站在门口，并没有一起去上学。
莫芸会是莫曼茹送到学校，而她却是自己去站台坐公交车。
姐妹俩分开走的原因，用莫曼茹的说法就是，一个女人单身带两个孩子，让别人知道会说闲话。
记得她当时听到这个原因还热泪盈眶了，觉得是自己害了妈妈被社会歧视，承受她不该承受的一切。
现在想想漏洞百出。
“在学校不要乱说话，乖一点，不要犯傻，不然又跟着丢人。”
出门前，莫芸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莫婳的头交代。
莫婳低眸看着两人相似却不同材质的鞋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躲着不去上学，莫芸还特意交代，除了刚重生那会儿有点蒙，现在莫婳已经完全弄明白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
这个时期在学校她是被骂的最凶的时候，也是这段时间她的自尊心和自信被彻底击毁。
她和莫芸，不止莫曼茹只会接送莫芸，在学校里也没人知道她和莫芸是姐妹。
家长会莫曼茹也只会去莫芸的，因为从来没家长为她开家长会，学校里不少人都说她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除此之外……
学人精。
莫婳边走边在嘴里品味着这三个字，想的久了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她的学生时代从来都没有摆脱过这三个字。
到后面所有人叫她都不叫她的名字，都叫她学人精，就像那就是她的本名。
这也是莫曼茹为了让她衬托莫芸的一步，明明不能告诉学校的人她们是姐妹，但莫曼茹却一直让她们做一样的打扮。
说一样也不一样，她用的发饰和文具，外表都跟莫芸一模一样，但实际上材质却要劣质不少。
比如她脚上的这双鞋，跟莫芸脚上的褐色小皮鞋款式一样，但她的是人造皮，莫芸的是小牛皮。
从鞋子到头上的发卡，用的本子笔都是这样的差别。
看似一样但是材质上的不同，呈现的质感也完全不一样。
所以她就变成了拙劣的学人精，甩不掉的牛皮糖。
女生们最厌恶的就是身边有跟屁虫，自己做什么就有人跟在后面学，莫婳听着莫曼茹跟莫芸的交代，不能跟学校的人多说话，免得犯傻丢丑。
不解释就是默认，慢慢莫婳就变得被学校女生排挤，不过学人精这个称呼原本只是小范围流传，爆发起来是因为她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偷拍发在了网上。
她已经记不清那张照片了，好像是刮了风她的头发跟裙摆被扬起，她觉得很窘迫，却被无数人说清纯。
无数人的喜欢让她拥有了从来没有过的自信心，不过也就那么一会，随后她是骗子，是学人精的铁料摆在网上，拥有富家千金人设的莫芸成了被同情的对象，而她就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学人精……
莫婳回想以后莫芸把她当做整容模板整容，还告诉所有人她是照着她整容的嘴脸，嘴角扬起。
上一世要靠那个男人才能改变的事情，这一世她要靠自己，一点点的报复回来。
踏入校门的刹那，莫婳吹了吹头上厚重遮眼的刘海，把披上的头发扎起，拿出了口袋里跟莫芸相似却劣质的发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