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夜晚赵贵根就听自家老婆子念叨了大半宿,至于为什么念叨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三天前赵贵根的唯一的小孙子生病了,一开始只是反复发烧家里带着去医院打了针回来,可刚回来没两天就持续高烧不退了,再去医院挂水也没见退烧。
谷翠香这人吧性子看起来大大咧咧是个爽利性子,可这个年代的女人多多少少有一些封建迷信,谷翠香不顾一家人反对硬是找了一个神婆给孙子招魂,没见成效。
可就在前两天孙子突然就退烧了,而且隔天医生就说可以回家了,只要多注意就行。
赵家接了小孙子刚回家,到了那天夜里却又发烧了,这可就有点邪门了,在医院的时候一直是谷翠香照顾宝贝孙子,她记得那天在医院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不同以往的就是那天她和孙子在医院遇到了因为中暑昏迷送到医院去的苏夏,谷翠香记得苏夏离开之后孙子病就好了。
谷翠香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巧合,按理来说谷翠香这脑回路和一般人还真不一样,谷翠香心里就有一种特殊的第六感,觉得孙子病好一定和苏夏有关系。
苏夏抬眸看着坐在屋檐下的村长,村长赵贵根和村里的男人一样脸色被太阳晒得黝黑,穿着一身半旧的衣裳,手里拿着一根白纸卷的烟一口一口抿着,透过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谷翠香视线警告地剃了赵贵根一眼,谷翠香对于自家男人还是比较熟悉,赵贵根这人作为村里的村长自然是正直的,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特别严肃,经过某个特殊时期的赵贵国心里是抵制封建迷信这类,认为就是骗子神棍,骗钱的。
接收到自家媳妇的警告赵贵根再次清了清嗓子,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卷烟,对于谷翠香带来苏夏这事儿他选择了装傻,让谷翠香折腾一下,不然怕是不会消停。
谷翠香亲热地拉过苏夏的手,笑吟吟开口道:“夏丫头,我家孙子最近感冒了,最近去了医院也不见好,你看那什么,我记得以前听你们家老爷子提了一嘴儿,说你姥爷家是学中医的,丫头和你姥爷处过一段时间你记不记得什么中医方子什么的……”
苏夏微微抿了抿唇,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谷翠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婶子,我不会中医帮不了你什么忙。”
苏夏记忆中原主六岁的时候确实在她姥爷家待过两年,但是原主也就是六岁的小孩子并不是什么神童,也就一般智商,能约什么中医?
谷翠香听见苏夏这么说眼中滑过一抹失落的神色,可心里到底还是不死心,再次开口道:“夏丫头,你进屋坐我给你倒杯水,反正没事儿发会儿陪婶子唠会儿嗑。”
苏夏被谷翠香热情地拉到了堂屋,让苏夏坐在里头转身准备就去倒水。
实际上谷翠香并没有直接去灶屋倒水,她出了堂屋便直接左转去了儿媳妇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谷翠香的儿媳妇苗芳抱着铁蛋儿在喂水,看见推门进来的谷翠香苗芳脸色不太好,这几天孩子本就生病这婆婆还迷信请人来招魂,那不是纯粹折腾孩子吗?
“把孩子给我,你去灶屋倒杯水待会儿送去堂屋。”谷翠香上前两步接过了苗芳怀里的铁蛋儿开口吩咐道,谷翠香把孙子抱在怀里入手滚烫的体温让谷翠香那叫一个心疼,转身准备抱着孩子出去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一下,再次开口嘱咐道:“水里搁点儿糖。”
苏夏在堂屋里等了几分钟,正觉得无聊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当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