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妤耳垂生热,忙错开眼。
褚易修身侧还跟着一人,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左右,大概就是褚易修口中的范姨,以及邹寒柳的妈妈,范觅。
范觅面向柔和,泛着细纹的脸上,不明所以地目光搁在她脸上好一会,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审视,但都没有恶意。
苏煜妤跟长辈聊得来,眸光撇开褚易修,嘴角挂着甜笑,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我叫苏煜妤。”
范觅将那阵打量的目光收了,嘴角慈祥的笑着上前一步,将她拉到沙发上,笑呵呵地道:“小苏你第一次来,别认生,先坐着等会,跟易修在这里吃完晚饭再走。”
说着,她转身要去厨房,又跟邹寒柳说,“寒柳,去冰箱里那点水果酸奶,先给小苏填填肚子,免得饿着了。”
邹寒柳在一侧抱着那只博美犬,没动,说:“妈,她吃不了那些。”
范觅以为邹寒柳犯懒,刚要训斥,想到什么,又看向苏煜妤,“小苏啊,是例假来了吗?那阿姨等下给你煮点红糖水喝。”
褚易修刚才从卧室门走过来,他原本要去苏煜妤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听闻范觅说起例假,他脚停在她跟前,低头睨她。
黑眸低沉,苏煜妤抬眸跟他对视,又不自觉舔了下唇,别开眼。
耳朵是彻底热了起来。
褚易修那么聪明,铁定能联想到她刚才问他要邹寒柳电话号码的用意。
苏煜妤又抬眸,心里羞窘,但白净脸蛋不显分毫,因着范觅还在,她张着小嘴,用口语道:“不许看我。”
褚易修不动声色瞥她,读懂了她的唇语,低咳了声,走开了。
范觅丈夫邹志还在医院值班,晚上不回来,一桌子上就四个人,范觅做了四个菜,两个汤。
一个鲫鱼豆腐汤,一个番茄蛋花汤。
苏煜妤有痛经,小腹是隔一会抽痛一会,她没什么胃口,就盛了碗鲫鱼汤,慢吞吞抿着。
范觅瞧见她脸蛋苍白,询问她,“平常经常痛经吗?”
她点了下头。
范觅是个妇科医生,对这方面调养手到擒来,给她说起注意事项,“要是总是痛经,要去医院检查是不是宫寒,平常也要少吃冰凉的食物或者饮料,免得到时候落下病根,而且女人宫寒,以后不好受孕,你跟易修到时候要孩子估计都难——”
一开始,范觅说前面那些话,苏煜妤还都认真听着记着,听到最后一句话,一惊,捏着勺子的手一下子掉在白瓷碗里。
不好受孕?她跟褚易修要孩子?
苏煜妤咽下嘴里的豆腐,偷偷瞧了眼褚易修。
他在低头喝汤,短梢黑发下,侧脸瞧着深邃又俊朗,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没听见范觅的话。
反倒是她小脸皱起来,迟疑一会,要打断范觅的话,坐在对面的邹寒柳起了身,瞥了她一眼,弯腰抱起博美犬,道:“妈我吃饱了,带小白下去溜一圈。”
范觅看见她一碗饭没动多少,要让邹寒柳再吃点,但邹寒柳走的很快,一会就消失在大门外。
苏煜妤接着跟范觅,软声澄清道:“那个范阿姨,我跟褚老师没那方面的关系。”
范觅眯了下眼,嘴角含有深意笑了好一会,才拉过她的手道:“阿姨知道,阿姨就是举个例子,就算不是跟易修,别人也一样。总而言之,宫寒这件事别拖着,你明天或者后天得空来阿姨医院,阿姨给你检查一遍。”
长辈热情难却,苏煜妤只好连声答应。
她跟褚易修从邹寒柳家离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