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还是四个人,不过显然和早上的气氛截然不同。
席驰拧着眉看着笑得开心的搅事精和周姨,再看看含笑听得认真的六叔,心烦,饭都不想吃的烦。
清若原本还傻乐着和周姨说他们的奇葩老师,突然表情严肃的一瞬,“嗯,我想去实习。”
她说这话时候显然看了一眼席驰。
席驰整个人的气息和饭桌的欢乐格格不入,冷沉而孤绝。
周姨对这些事没什么看法也没什么想法,六叔倒是点点头,“实习可以去。”
清若就笑,“这个周已经没课了,下周就周二有课,准备明天去找份实习工作。”
整顿饭似乎只有席驰一言不发,看着席驰放下碗筷,清若也跟着急急吃完了饭。
比六叔动作更快站起来去推了他的轮椅扶手。
席驰还是一言不发,不拒绝也不认同。
清若推着他往院子外面走。
这片别墅区靠山而建,圈的地方非常大,就是两户之间最短的间隔也是两百米,中间是路和原本保留下来的绿化。
清若推着席驰走出去,似乎有些尴尬的先打破了沉默,“腿,腿疼不疼?”
她还记得刚做手术时候医生说晚上会很疼,让家属多注意,如果忍受不住要去医院打止痛针。
不过那时候席驰仅剩的家属们似乎都只是听听,倒是六叔还上心一些,那时候老是晚上起来去听席驰房间有没有声音,早上都要问他疼不疼。
清若只是听医生这么说过,似乎在记忆里很遥远了,因为席驰像是从来没疼过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疼。
席驰过了一会才摇头算是回答。
清若憋了一会才有些干巴巴的开口,“肯定会好的,你别太急。”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安慰席驰还是只是她觉得应该走个场面话。
这次过了半响,席驰很轻的嗯了一声,因为声音太轻,没有他平时的冷厉,有些模糊的轻柔。
清若轻轻呼了口气,绕了一圈差不多推着他往回走,低头看了一眼半垂着头不知道什么表情的席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国外再看看。”
席驰这次接话快,但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钱不够吗?”
看不见表情,但仅听声音清若也能想象这会席驰脸上那种冷漠的疏离,无关紧要,只不过是因为老爷子照看一二的人,在他那也就比陌生人多几句话罢了。
清若被他一句话问的差点跳脚,表情肯定就不好了,语气带着烦躁,“狗咬吕洞宾。”
冷哼一声推着他飞快往家走,进了家门直接在客厅玄关处叫了六叔,而后放开扶手就大步大步上楼了。
六叔刚应声过来挑了挑眉,席驰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疏离脸,六叔心里叹了口气,而后想起了高兴的话题和他说,“先生他们现在出发回来,应该一会就到家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席驰一瞬间冷漠的眼眸里划过暗色,而后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清若上楼之后就开始鼓捣自己的简历,她说要去实习也不是说着玩而已,原身能靠着席家混吃等死她却做不到,不说旁的,人闲多了就废了。
原身虽然有个好学校,专业也不赖,但是到目前大四为止,她没有过任何实习经历,没做过假期工,没做过兼职,就是学校里的任何社团、比赛都没参加过,每个学期专业课能过的踩线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