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陶湘将事情透露给屯子地方上的人,怕惹来麻烦,因此威胁着搜刮干净几人的行李物品后,又把身无分文的女知青们丢下了。
黄自如她们之后完全是徒步连夜走回来的。
“也不知道黄自如是哪里找的客车司机……”两个女知青拧着眉头,“唉,昨天晚上要是听陶湘你的就好了,他们果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也不至于东西都被抢了,好些钱和票……”
陶湘抿着唇,没有说话,这遭遇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尤其她自己还因此吃了一个大苦头。
黄自如闻言挺不服气,见两人把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她气得连面容都扭曲了:“那都怪我了?没出事时千好万好,一出事就全推我身上,我叫你们去吃屎怎么不去?”
哪里还像一个知识女青年说的话,简直粗俗不堪,两个女知青红白着脸,不知该怎么怼回去。
“难道黄知青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你差点就把她们带到火坑里去了,你还把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陶湘语气淡淡,但话里的重量谁也不敢小觑,“说轻点是故意伤害,说重点就是意外谋杀,黄知青是想让我请公安来评评理吗?”
有陶湘帮衬,两个女知青立刻顺着话头说了下去:“就是!可不是我们让你推陶湘的。”
黄自如最怕的就是这个,当下就惨白了脸,比陶湘的病容还要更难看上几分。
“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黄自如难得低下了头,却被陶湘毫不留情地退了回去:“别了吧,我可承受不起黄知青的道歉,怕是会折寿呢。”
“那你想怎样?”黄自如定定地看着陶湘,双手捏成了拳。
自打被丢下车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要不对了。
“怎么能叫我想怎样,是黄知青想怎样才是。”陶湘看了会儿黄自如,忽然笑了,笑靥如冰化春风:“我伤得这样厉害,医药费、营养费……林林总总,这些黄知青总要补给我吧?”
黄自如的手握得更紧了,声音有些涩意:“我没有钱,本来就没有多少,昨天晚上还都被……”
陶湘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笑容依旧甜美,声音却冷了八度:“那,就是黄知青你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