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雀。”
“啾啾啾。”
“早让你学普通话了啊！”
银笙抱头，一脸痛苦。
不会说普通话的鸟是多么恐怖。
“啾啾。”
灰雀蔫哒哒的点头。
一般成了精的妖怪，相当于自带一个翻译器，可以听得懂同族非同族说话，以此来进行交流。
如果交流不顺畅，那说明对方说的是方言。
如果双方都是妖，连方言都不是事儿。
方言银笙还能够连蒙带猜，但是灰雀说的是比方言还晦涩的地方语言。
如果要拿人类情况来打比方，灰雀就是少数民族的。
在灰雀成精之前，银笙能和他交流全靠灰雀的动作，灰雀成精之后，就可以直接交流了。
现在好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灰雀摇摇头。
“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妖气吗？”
灰雀又摇摇头。
“你看清是谁打伤你吗？”
灰雀头摇成了拨浪鼓。
“先让林深时来看看你。”
银笙给童木打电话，通知了他这件事情，然后打给了林深时。
林深时是鹿精，人类身份是兽医，妖类身份也是医生。
林深时听到妖气消失四个字，匆匆赶来了。
银笙给他打开了门，让林深时进来。
因为林深时的到来，家里的花都开的更艳了些，空气都清新了两个度。
银笙鄙视的看着那些露出花心耍流氓的花们，和林深时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灰雀的状况。
林深时的手指散着荧荧绿光，在灰雀的周身绕了一圈。
“果然又是这样。”
“之前也有这样的事情么？”
银笙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知道的就有两起，而且被下手的都是小型动物。”
林深时皱着眉，说出了自己之前发现的情况。
他在诊所里，遇见了被送过来救助的猫，虽然同品种的猫外表很相似，但是熟悉的人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不对。
林深时觉得这只昏迷中的猫可能是自己的朋友，极力抢救过来之后，发现果然如此。
“他的情况也是这样，妖气尽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袭击的。”
“一周后，我又看到了相同情况的一只狗，这还是我看到的被人类送过来的，在没看到的人类没有伸出援手的地方，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
“没有报告给总局吗？”
“说过了，现在有妖在专项调查，但似乎没什么线索。”
“那他们没有妖气之后要怎么办？”
“重新修炼。”
灰雀发出了痛苦的啾啾声。
他好不容易读完了三年成精两年模拟，大大小小考了那么多场试，才能够拿到成精许可证，现在又要他回炉重造？
不是鸟干事。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银笙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林深时采集了灰雀的血液样本，和银笙道别离开了。
林深时走之后，花瓶里的花立刻垂下了头。
银笙现在没空鄙视它们了，坐在沙发上，手指摸着灰雀的头。
妖怪烙印消失，妖怪妖气消失，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