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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该有的动心
    再往前是一个广场,有很多商贩出售东西二德的纪念品。明信片、纪念币必不可少,甚至还有“红绿灯人同款气球”。

    红红绿绿的人本就可爱,1:1比例仿制的气球人偶更是软萌吸睛,一只只飘在空中,融入夕阳余晖,画面清奇浪漫。

    沈如磐被吸引了,买了一大把牵着好玩。恰好迎面遇到中国来的旅游团,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刚满周岁的女儿。朋友将将学会说话,见到缤纷的气球,圆溜溜的眼睛透出惊奇,咿呀地说:“球球,球球。”

    沈如磐抽出一只相赠。等到朋友被年轻的父母抱远,她感慨:“这么就出来看世界了。”

    萧与时接过话:“现在很盛行家庭旅行。”

    “可我从到大都没有和父母旅行过……”

    她声嘀咕,萧与时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只听她提过母亲,从未耳闻她的父亲,不禁问:“伯父很忙吗”

    沈如磐嗯了一声,没有细说。

    夕阳斜斜地沉下去,光线逐渐失去暖度。薄暮下的柏林,历史气氛逐渐沉淀下来,柏林墙上的涂鸦也好像变成了累累伤痕和沉重的历史包袱,凸显出压抑。

    柏林墙的尽头是著名地标,奥康伯姆桥,一座双层拱桥。

    桥是由红色砖墙砌成,高大冷峻的建筑外貌曾是冷战时期东西二德的分界线,也是连接东欧和西欧的唯一铁路通路。如今铁路早就弃用,现代轻轨仍然从桥的最上层通过。

    沈如磐之所以了解这些,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国内著名的桥梁设计师。准确说,她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世家,祖父、祖母、叔伯,都是桥梁工程方面的高知专家。

    沈如磐远眺着双层拱桥,神色流露怔忡。萧与时感觉到她有心事,想问问她怎么了,她适时提议道:“我们去桥上走走吧。”

    进入桥的内部,能看见桥顶上悬挂了很多旧的鞋屡,一只一只连绵不绝通向彼岸,仿佛是纪念冷战时期普通民众想跨越障碍但又无法实现的遗憾。

    沈如磐推着轮椅来到桥中央的位置,继而起身走到桥边。

    桥下是著名的施普雷河。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隔了好久,用追忆往事的口吻若有所思地说:“说起来,我算是出生在德国。”

    萧与时转头看她,意外极了。

    “我的父亲是桥梁设计专家,八十年代来西德进修。我的母亲则是花样滑冰国家队队员,来东德接受最先进的竞技训练。两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座桥上。”

    “是不是觉得很奇妙?两个毫无关联的中国人,居然在这里互生好感。异国情缘让他们的相遇增添了几分浪漫,也让他们很快陷入热恋。”

    父母的事情是沈如磐一直守口如瓶的秘密,然而面对萧与时,她有了倾诉的:“虽然有柏林墙这道障碍,我的父母仍然每天不惧麻烦地通过检查关口相见,一起结伴去亚历山大广场看电影,也一起在柏林墙西边的涂鸦涂上双方的名字,甚至很快有了我。”

    听起来她的父母感情很好。萧与时问:“然后呢?”

    沈如磐摇摇头:“我的到来终结了他们的爱情。”

    她说:“回国奉子成婚后,父亲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依旧频繁出国学习交流。母亲一方面缺少父亲的陪伴,一方面因为提前退役以及疲于照顾年幼的我,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她把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怪到父亲头上,渐渐地,两人聚少离多,好不容易相见又总是吵架。”

    她讲到这里哑然一会,不急不缓总结:“我岁时,他们的感情彻底破裂。我从此跟着母亲生活。”

    萧与时记得,岁也是沈如磐开接触花样滑冰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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