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时处理完学校的事,前往机场准备飞往奥地利和父母聚一聚,受风雪天气的影响,暂时滞留在那里。
他一得空,先读了读理论天体物理领域的核心期刊,接着像往常那样致电费恩,未及问候,却听见后者沉不住气地催促沈如磐回来。
萧与时信手拈书,轻轻翻动一页,语气淡得似乎是不经意:“沈如磐怎么了”
“她去了潘科区,说好回来,但直到现在都不见人。”
潘科区离医院很远。萧与时侧了侧头看眼窗外纷飞的大雪,目光又挪回到书上:“她一个病人,不好好在医院休息,为什么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他的声线是永恒不变的镇定,费恩差点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转念一想,有些私事还是沈如磐亲口说比较好。
费恩含糊带过去,只说:“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再等一等,说不定待会便能联系上她。”
双方互相问候几句才结束电话。
机场里的广播不断地提示大雪天气,机场暂停运行。萧与时抬腕看了看表,0点,不早不晚,如果说沈如磐在赶回医院的路上,也不是不可能……
他合上书,起身来到贵宾厅的落地窗前,目光眺向远方。
寒夜深沉,不见一丝星光,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外面纷飞不止的大雪,以及一架架停在机坪上的被厚厚白雪覆盖的飞机。虽然有玻璃的阻隔,不闻风声飒飒,但夜空黑魆,被狂风吹得摇摆不止的树木就像是浮动的魅影。
萧与时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又似乎没有,眉目平淡。
半晌,他看了下时间,0点0。
他掏出手机,拨通费恩的电话:“沈如磐回来了吗”
“没有。”费恩的语气比之前更焦急。
萧与时沉默了。
外面天寒地冻,人迹绝迹。万一沈如磐被大雪困住、滞留在户外……
贵宾厅的灯光是暖色系,柔和的光线恰到好处地照在萧与时的眉梢鼻梁,那浸润在亮光下的面庞没有了平日孤高凉薄的学院派气质,加上心中有事,他眉目低敛,显得比平时容易接近。
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子已经默默观察他很久,忍不住上前搭讪。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目光却掠过对方落到显示屏上的航班信息,淡扫一眼开口:“费恩医生。”
“在。”
“航班无限延迟,我打算先从机场回来。”萧与时说着,从女子身旁借过,径直离开贵宾室。
“我的行车路线会经过潘科区。”他补充道,“我去那边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接到沈如磐。”
费恩吃惊:“我记得你不会开车。”
“不是不会,是不喜欢。”
潘科区那么大,天气又如此糟糕,费恩实在不放心:“要不,我申请公共救援”
“不必浪费市政资源。”
通话的功夫,萧与时已经来到地下车库。
一辆白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这是为极端天气准备的备用车,很少使用。庞大的车身,以及双排气管彰显的强劲动力,允许驱车人翻越雪地无畏严寒。
他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车迅速发动起来,驶出地库,驶入漫天风雪。
其实,沈如磐抵达潘科区时,那里还没有下雪。收到费恩的提醒短信后,她回了一个“好”。
店长服务周到,用放大镜展示领针镶嵌工艺的零瑕疵,还事无巨细讲述保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