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你出来干什么?”傅清疏顾不上去多想他那个夹枪带棒的话,拧眉直接切入主题。
沈隽意一听,更有气。
他这是怪自己出来坏了他的好事吗?嗓子眼儿里压着口怒气,看向莫久的眼神更加凶,像是只本能护食的小狼狗。
他在对自己露出獠牙。
莫久眼神不自觉多打量了两眼沈隽意,上次在医院偶遇他们,光顾着激动去了,并没怎么看他。
这人很年轻,黑蓝色的眼睛从一过来就紧紧盯着傅清疏,活像是看出轨的妻子一样,带着隐隐的怒意和醋意。
莫久心里顿觉不妙,微微皱眉问:“你找傅教授有事?他现在不是很舒服,你有问题的话明天再找……”
沈隽意斜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莫久脸上挂不住,稍稍难堪了点,喉结不自觉的吞咽了下,扬高了点声音说:“你!你这个学生怎么这么说话,我也是好意……”
“我乐意。”沈隽意虽然是回答莫久,但眼神一直在傅清疏身上,仔仔细细地恨不得每一寸毛孔都检查过去。
他刚才看见莫久摸他手了,还看见他离的很近,脸也这么红,额角还有汗,嘴唇也很红,亮晶晶的像是刚被吻过。
他们俩刚才靠的那么近,难道在接吻?
他都没有亲过。
沈隽意心里淌过一阵酸河,汹涌的兜头将他浇了个透,眉头越拧越紧,气都喘不上来了,想揍人。
傅清疏声音嘶哑地说:“沈隽意,你还有事?”
“干嘛?你赶我走啊,我在这儿站着碍你什么事了,只准你们在这儿亲亲我我,就不允许我在这儿看风景了?”
沈隽意心里酸的不是味儿,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下一下的蛰着他的心脏难受,还烦躁。
他焦灼的恨不得一把将心脏扯出来扔了。
他很激动,虽然在拼命压抑,可信息素的浓度是骗不了人的。
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傅清疏怀疑自己真的会当场逼近发情期,于是拧着眉说:“那你站着吧,地方留给你。”
说完,他抬脚要走,但突然间身子晃了晃,又一下子按住了墙,莫久离得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却在他的微晃之下,成了个投怀送抱。
沈隽意皱眉:“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说着一把握住他的手,莫久同时也握住了他的手,傅清疏几乎站不住,艰难地忍着发情期维持一个修罗场该有的颜面。
傅清疏垂着眼,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压抑着呼吸,“你们松手。”
谁都没松,沈隽意反而攥得更紧了,像是个滚烫的钢条箍着他的手腕,让人几乎忍不住软在那只手里,任他揉弄。
傅清疏空不出手捏额头,只皱了皱眉,已经不太清明的眼神看向沈隽意说:“沈隽意,松手。”
莫久一愣,其实他已经准备撒手了,但为什么他突然间选择了自己,一时没说出话。
沈隽意眼睛微红,蓝黑色的眼睛透着一股戾色,却又一闪而过地掩饰住了,沉着声音问:“你让我松手?”
“是。”
傅清疏挣开他的手腕,艰难地压平了声音却按不住心里的燥热灼烧,送出来的呼吸也滚烫。
“你要跟这个医生走?”沈隽意微微咬了下牙,声音发哑。
沈隽意被他的这个冷漠的表情折磨的脑子疼,心里一阵阵的冒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和烦躁,他今晚来许奕的生日宴就是想看看傅清疏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