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看着他,说“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傅清疏沉默良久,“你说。”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用这个药。”沈隽意看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离的盯着他,似乎能将他灵魂都抽出来。
傅清疏别过头“好。”
沈隽意拿起自己手机,站起身说“傅教授,再见。”
他规规矩矩地说完就出了门,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吊儿郎当的回过身,气死人的笑说“傻逼才答应你呢,我偏不。”
第二天是周一,沈隽意一大早就起来了,在两个室友还跟死猪似的就出了门,去见晟哥。
严保也在。
地方在一个鱼龙混杂的夜场,因为是白天又是大早上所以没什么人,他进去的时候前台几个小姑娘指指点点地笑了一阵儿,问他白天来可没有姑娘一块玩儿,都下班了。
沈隽意装没听见,径直往一个包间里走,结果一推开门,一个酒瓶子就迎头砸了过来。
进口洋酒和地摊儿啤酒不一样,瓶子都比它们硬上不少,要不是沈隽意动作灵敏,现在脑袋上已经被开了瓢。
“晟哥气这么大,昨晚上没泄干净火”沈隽意笑了声往里走,突然被两个人抓住了手腕,他没挣扎,被押到了晟哥面前。
面前半米处,一个黑衣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斜搭,嘴里叼着根烟,指尖规律地敲了一会,也不说话。
“哟,大学生来这种场合可不太好啊。”晟哥和善地笑了下,伸手拍拍沈隽意的肩膀,暗里戳刀“前几天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凶么,这会儿软了”
严保也是从晟哥手下出去的,不像沈隽意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他手底还有兄弟要靠他吃饭,只能小心翼翼地说“晟哥真是说笑了,在您面前他就是一毛孩子,什么大学生,跟咱们面前讨饭吃的时候也就到您腰高。”
“底下儿的人打残了,没事儿。”晟哥半倾身,看向沈隽意,一字一顿地说“你打狗,也得看主人,怎么出去两天就开始觉得自己能耐了,敢打我的脸了”
沈隽意抖了抖肩膀,从两个黑衣壮汉手中挣脱出来,挺直腰杆儿说“我打了,当街要别人的废物,我替晟哥管教管教。”
晟哥还是笑,靠向椅背嘴角一勾说“咱们兄弟认识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英雄救美的心今天来,又是为了英雄救美”
沈隽意面色如常,声音平静地笑了声“人是我打的,晟哥心里有气照我一个人来,别找傅清疏的麻烦,他就是个普通老师,那双手也就拿得动两本书,会打个屁的架。”
晟哥哈哈哈笑起来,可笑着笑着他忽然收住表情突然一变,手里的烟头往沈隽意手背上一按,顿时有股皮肉烫焦的气味。
严保被吓得头皮发麻,冷汗在背后铺了一层有一层,伸手想去夺烟又不敢动,差点没跪在地上,反观沈隽意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隽意抬头,蓝黑色的眼睛毫无波澜,淡淡说“别找他麻烦,有事冲我来。”
“好小子。”晟哥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不知道是夸还是讽,将捻灭的烟头扔到了地上,轻笑了声又说“喜欢那个人”
“不喜欢,我跟他没关系,但如果你要因为我找他的麻烦。”沈隽意面上冷淡,嘴角勾着的笑也深了一些,以气声说“咱俩得死一个。”
晟哥眸色泛冷“你威胁我”
沈隽意拿起桌上半瓶酒,往手上烟疤倒了点儿,浑不在意地甩了甩,然后说“我听那男人打过电话,他说要不是陪的你高兴了,他才不来办那个差事,你认识的”
晟哥一怔,笑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