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没搭理他, 所有心思都系在怀里人身上,手掌触碰地方全湿了,信息素气味一股股往外冒。
每走一步,沈隽意眼神就更冷一分, 刚才他得是用了多大自制力才能忍住不让信息素溃散出来,强自撑了那么久, 如果不是极限,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晕倒。
沈隽意心脏紧揪在一起, 如果不是有更重要事情, 他可能真会杀人。
傅正青还在说, “你以为那些改造了之后人都送去哪儿了,就算是我把研究资料给你们,也不可能扳倒沈开云”
石哥他们就守在门口, 一见他抱着傅清疏出来立刻拦住“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方”
沈隽意抬眼看了他一眼, “让开。”
石哥领人围上来“到了这里,还想走”
沈隽意冷冷笑了下, “我倒要看看我走不走得了。”
傅正青沉声说“让他们走。”
“可是”石哥刚开口, 就被傅正青打断, “出了事我担着, 让他们走。”
一出制药厂,沈隽意没有回采集棚,直接走向了他们开来车。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上,发现他脸和脖子都已经烧滚烫,红几乎滴血,额头上全是汗,衬衫都湿透了。
傅清疏呼吸短而促,头歪在一边毫无意识,嘴唇却还微微抿着,眉头也紧皱,仿佛陷入昏迷时也在抵抗什么。
沈隽意伸手摸摸他脸,低声叫他“傅清疏,醒一醒。”
傅清疏睫毛抖了抖,紧接着沈隽意便感觉到一股喷薄炸开信息素气息扑面而来,比上次在实验室要浓重数倍不止,直接把他砸懵了。
他按着车门晃了晃,强自撑住才能站稳,他这个怕是彻底崩溃了
沈隽意咬住舌尖保持仅有一点清醒,顾不上许多将副驾车门一关,绕到主驾启动车,往招待所回去。
如果不解决,他一定会死在发情热里。
这里路上鲜少有人,沈隽意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硬生生将三个小时车程缩短了一多半,快回到招待所时候陈清婉打电话过来。
“你们怎么还没回来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陈清婉着急地说“手机刚才一直打不通,急死我们了。”
制药厂下面屏蔽了信号,他手机没响过,傅清疏也没有。
沈隽意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回平洲机票,是下午三点半。
他侧过头看了眼傅清疏,他别说今天,就是明天也不一定能回去。
“你不用等我们了,临时有点事,傅教授说让你跟华翰安全将那些学生送到学校再回去。”沈隽意顿了顿,又说“采集样本你知道怎么安排吗”
陈清婉忙说“知道,教授交代过。”
“那行,辛苦你们了。”沈隽意挂掉电话,又侧头看了傅清疏一眼,低声说“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再忍忍。”
尽管车窗全部打开,还是没能消散掉汹涌而剧烈信息素往外喷发,积累在车里烧空气都滚烫起来,沈隽意早已有了反应。
手背青筋绷起,握着方向盘手有些发颤,他不敢开太快了,稍稍放慢了点车速,微微别过头不让自己多闻到那股清甜木香。
回到招待所,只有孙老在,看见他将车开几乎飞起来,吓了一跳,嘟囔说“小年轻开车,当飞机开呢”
沈隽意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副驾,拉开门将人抱出来,大步迈上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