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空调发出细微声响,傅清疏微微睁开眼,一伸手忽然僵住了。
手臂上青青紫紫指痕让他意识瞬间回笼,他猛地坐起身却又脱力摔了回去,腰又酸又疼,软使不上力。
傅清疏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在脑海里回忆失去意识之前,他在制药厂,见到了傅正青,然后。
傅清疏猛地睁开眼,打量了两秒才发现这里是招待所,拧眉转过头,看见床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那他
“沈”
傅清疏一开口瞬间僵住了,嗓子沙哑像是被塞了几十斤滚烫铁砂,浑身上下也如同被拆卸过一遍再重新装上。
他撑着手臂想起身,再次怔住了。
后颈腺体有点疼,他伸手摸了摸,有被咬破吼结痂,他颤了颤手指,感觉口中有股尚未消散血腥气,不像信息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掌侧,有一个咬痕但不是很严重,他昨天咬了谁
傅清疏没来由地有些心颤,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彻底标记了,那人把他清理很好,干燥又清爽,还换了衣服。
他撑着手,揭开被子下床,差点摔在地上。
“你醒了”沈隽意打开门就看见他险些摔在地上,忙放下手里东西跑过来将他抱着放在床上,轻道“还难不难受”
傅清疏盯着他眼睛看,没有接话。
沈隽意也迎上他眼睛,在那里头发现了克制、发现了隐忍还看见了挣扎,以及残存排斥拒人于千里之外。
“昨天你在制药厂被影响,这里没有抑制剂,我”沈隽意顿了顿,总觉得说出来就像是为自己开脱,停了一会直接半跪在他身前,捧着他手,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能接受,随你让我怎么都好,我认。”
傅清疏看起来很平静,甚至连手也没抽出来,只是看着他眼睛问“打开生殖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