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目的咱们心知肚明,就别装兄友弟恭了。”
严保一下子坐直,伸手推开陪酒的姑娘,让她们出去,包间里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问:“你从哪儿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沈隽意靠在车里,眼睛平视前方,装作不经意般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也别费劲否认了。”
严保说:“你想让我跟你合作,扳倒你爸?”
沈隽意倏地坐直,沈开云?
不是,他只想诈一诈他晟哥那个幕后指使的事。
既然他提到了沈开云,沈隽意不得不警觉起来,试探地说:“不是我想不想,是你想不想,我手里有证据,我有诚意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诚意。”
严保眉头拧成个川字,吐出来的字都锋利地像是被淬炼过,“你从哪儿知道的!我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沈隽意撑住额头,笑着跟他演:“你就说你想不想,不想就算了,我也不像牵连你。”
严保考虑了一会,谨慎地问他:“你知道了多少?”
沈隽意有点听不懂,但总觉得这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极大的、他想象不到的收获,便意味不明地继续诈他:“不多不少,不过这都不重要。你觉得我知道我就知道,觉得我不知道我就还当你是我哥,当你救了我的命。”
严保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小孩的心思藏得也太深了。
十年前,沈隽意还没有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头一回不知道因为什么跟人打架,差点死在路边,被他救了,他认出这是沈开云的儿子。
他报不了仇,便想抓了他的儿子抵债,结果却被这孩子的眼神触动了,便留下了他。
起初有些送命的活儿,他明知道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打不过,却仍叫他去,沈隽意也不说什么,沉默着就去了,然后一身伤的回来,也不抱怨一句,拿了钱就走。
原来他竟都知道。
“哥,像个爷们一样。”沈隽意轻笑,“别婆婆妈妈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严保的母亲当年也是叶先令的学生,沈开云研究药的时候,通过叶先令找到了她,她做了最后阶段的实验。
叶先令仿佛知道要出事,有一天让她赶紧离开,永远别回燕城。
紧接着便是叶先令被抓的消息,严母已经到了国外,连面都不敢露,生怕被牵连,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几年,嫁给了当地一个地头蛇。
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又愤懑不平,母亲很快便去世,父亲也在一次械斗之中去世,严保便带着人回了国。
他认识沈隽意真的是巧合,凭着母亲的只言片语找到了沈开云的家,想去了结他,却看到他们在办葬礼。
他当时还以为沈开云死了,结果认识了沈隽意才知道并不是,是他的妻子。
严保思忖良久,说:“好,你晚上来我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