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性别区分的时候就会撩妹了,在女人堆里打滚从来没翻过车, 一贯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做派。
他脾气其实很好, 和哪一任女伴分手的时候都没红过脸, 多情又无情。
没人跟他动真心, 他也没跟别人动真心。
傅清疏和他认识多年, 但又是个不爱探究别人生活的人,虽然心思缜密, 但了解并不多, 只知道祝川心里有个人。
恨之入骨。
那是个禁地, 谁也碰不得。
沈隽意撑着头趴在副驾的座椅上, 看着祝川的表情, 弯着眼笑:“哎川哥,话不是这么说,狗咬你一口, 那你也不能吃闷亏啊, 我建议你给他栓根儿链,还缺鞭子吗?”
祝川脸色越来越难看,硬生生从牙缝里挤话, “不需要。”
傅清疏在他爆发将两人撵下车之前伸手握住沈隽意的手腕, 轻摇了下头:“不许胡闹。”
沈隽意立马就乖了, 从座椅上收回手, 大型犬似的规规矩矩坐在后排座椅上,视线却没离开过祝川的脖子。
他已经伸手扯过领口,但那个位置太过刁钻,领子只能遮到一半,更加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遐思。
车开的很快,在限速的边缘疯狂试探,缩短了到法院大门的时长。
祝川跟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停好了车人便没下来,坐在车里降下一点车窗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沈隽意又不自觉的看了他颈侧的吻痕两眼,了然道:“训狗吗?”
祝川横了他一眼,升起车窗留给他们一嘴车尾气。
傅清疏有些无奈,边走边道:“你明知道他现在不好使还故意气他,小心他急了找人揍你。”
“我不怕,我老婆能保护我。”沈隽意跟着走,伸手朝他腰揽了一把傅教授细瘦的腰,松松的丈量了下,低声说:“更细了。”
“过段时间就养回来了。”傅清疏拨开他的手,仰头看着庄严的建筑,轻轻呼出一口气。
终于还是站到了这里,走到了这一步,他和沈隽意,要面对他们生命里,本该最亲近的人。
在医院里好像一切事情都被一个无形的玻璃墙隔住,一出院,到了法院大门前,就突然被拉回了现实,他们还有一关要面对。
沈开云的案件开庭时间早前就确定了,祝川给他发过消息。
由检察院提起公诉,以研究禁药、勾结受贿、非法监禁和故意伤害等数项罪名。
有两项,需要傅清疏上庭作证。
罗国提交的证据里有一项是女将军诺拉·铂西被沈开云强行用禁药改造导致死亡,这项则需要沈隽意出庭。
对于诺拉的事情,沈隽意一直非常排斥,他不愿意母亲去世多年还被人评头论足,从别人口中一遍遍复述她骄傲崩碎的过程。
“阿意。”傅清疏站在他面前,替他整理衣领和袖口,轻声说:“你妈妈应该要有一个公道,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儿子亲手帮她讨回公道更值得她骄傲的事情了。”
沈隽意低头,攥住傅清疏仍搁在他领口的手指,头一回像一个无措的少年一样,带着不自信说:“那是她最不愿意回首的过去。”
傅清疏仰起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伸手抚上他的侧脸,肯定的说:“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又怀了你,她会很早就死去,她千方百计用自己的死和沈遥来绑住你,给你活下来的信念,她没有那么脆弱。”
沈隽意微微闭眼,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