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脚浮肿,又整天迷迷糊糊的犯困,沈隽意生怕他走不好,便抱着他去,完了再抱回来。
一个小兔崽子,折腾的两个人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祝川都打趣说这哪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这是上辈子欠过债的,这辈子来讨债的吧,将来出来了也一定是个小混世魔王。
刚怀孕不久那会,孕激素突然分泌,让他的身体很不习惯,又会挑起信息素的紊乱,屋子里每天都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松木香气。
傅清疏难受,沈隽意更难受,他都快被逼疯了,但那时候他太脆弱,孩子也不稳定,只能拼命的忍着。
好在他没用过多少抑制剂,对他还有效,每天早上起床先打一支,睡前再打一支,才能堪堪忍住被他无孔不入侵袭的信息素。
他那时候才想起孙医生说的“孕激素会刺激他的信息素分泌,你自制力够使吗?”原来这句话并不是嘲讽。
孙医生说真心实意的表示怀疑。
沈隽意这才发现,被孕激素和信息素影响下的傅清疏简直能活活将他逼死的。
傅清疏并不是什么真的清规戒律的苦行僧,他也曾狂妄张扬,也曾放肆恣意,和他在一起之后也没有刻意隐瞒伪装。
他也算见识过原本的傅清疏是什么样,他有了心理准备,并且对孙医生那句话嗤之以鼻,坚信自己的自制力。
结果,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是年少轻狂。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是万古不变的定律。
傅清疏那段时间变得非常娇气,原本惯穿的已经非常细软舒适的衣服怎么也不肯穿,嫌太粗糙。
沈隽意知道那段时间他会因为信息素紊乱而变得有些暴躁,情绪起伏会很大,便一直耐心的哄着他穿。
结果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不是没有理由的情绪起伏,那些布料对他来说,就是粗糙。
他哪经历过这个,忙不迭打电话给沈遥,问她怀孕的时候都穿些什么,结果她说自己怀孕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反应。
没吐过,也没觉得衣服扎人过,饭也吃的下,还能自己坐飞机过来看他,要不是肚子大,她都觉得自己根本没怀孕。
沈隽意见她没辙,又想给乔雁打电话问问,可再一想乔雁没怀过孕啊,于是还是给那个张口闭口就嘲讽自己的孙医生去了电话。
大清早的,被刚下班沾枕头没有三分钟的孙医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赔着笑听完他的交代,这才挂掉电话。
这些只是不好伺候罢了,还是能忍的,沈隽意没想到后面的才是他求死不能的。
孕激素分泌越来越多,信息素的紊乱也越来越严重。
孙医生说的那个傅清疏会变成的那个样子真正显露出来,黏着他想要,被他喂着喂着饭就凑过来(亲)他。
伺候洗漱的时候也心怀不轨,似乎和他掉了个个儿。
起初沈隽意还觉得有趣,逗他说“哎哟乖乖,怎么这么着急,咱们先忙完再来解决这个问题,别动别动,掉下去了。”
“你抱”
傅清疏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雾,像是没有焦距似的。
沈隽意洗完澡出来时,看见他侧躺着,不知道在忍些什么,似乎不舒服。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隽意一直担心他恢复的不好,所以格外小心,就怕他哪里不舒服。
傅清疏被他捞进怀里,低声说“后……”
沈隽意略一蹙眉,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