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下门,没关,傅清疏之前说了直接进去就可以, 他稍稍打量了下房子, 冷硬的摆设和他的人有些出入。
沈隽意扫过一眼便不在看, 傅清疏估计听见了声音, 扬声从房间里问了声“沈隽意吗?”
沈隽意微微皱眉, 他这么没有安全意识的吗?门不关,进了人也不出来看一眼, 就在房间里这么似是而非的念叨一句。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是谁。
想到这里, 沈隽意觉得这个人能活到现在,要么是太强, 要么就是命好。
“沈隽意?”他又喊了声。
“嗯。”
“挺准时。”傅清疏似乎笑了下, 尾音微微上扬,沈隽意没听真切他说什么, 便走了过去, 结果房门也没关严实,他一眼便撞了进去。
傅清疏背对着门正在换衣服,修长的双臂抻起来, 纤细的腰柔韧充满力量, 还有……几乎满背的纹身。
沈隽意愣了下。
傅清疏听见呼吸声,侧过身来, 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呆住的沈隽意, 眉眼一弯笑起来, “看傻了?”
沈隽意眉尖一颤,垂下眼,“抱歉。”
“站住。”傅清疏套上衣服走过来,漆黑又柔软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慢慢地沁了一丝笑意,欺近了以气声问“好看吗?”
沈隽意双手攥紧,后退了一步“这不属于保护的范围内吧?”
傅清疏靠在门边,含笑伸手去拨他的耳垂,被他侧头避过去,捻了捻指尖笑说“不包括,这是我个人行为,认真问你的,好看吗?”
沈隽意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除了姐姐沈遥之外甚少也别人打交道,而且他接的大多都是不要命的打架,被人这么撩还是头一回。
“不好看吗。”傅清疏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好疼呢。”
沈隽意看了他一会,问他“七点二十了,什么时候出发?”
到了地方沈隽意才明白傅清疏会找他的真正目的,他们要面对的人是晟哥。
他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将晟哥约出来了。
前几天他才帮晟哥夺了权,现在就要跟他拳头相向,不过他和晟哥指尖没有任何情分,只有银货两讫,对他来说不存在对立。
傅清疏坐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的斜搭着手臂在椅背上,眉眼含笑中带着一丝锋利,伸出手指指杯子,“沈隽意,倒杯酒。”
沈隽意微微蹙眉,没动。
晟哥一听这话就等着看好戏,沈隽意是个驯不服的狼,没有人可以命令他,还倒酒?傅清疏这是找打脸。
“第二次了。”傅清疏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酒,结果有只手快了他一步拎起来,倒了一点又搁下,期间一言不发。
不用看也知道是沈隽意。
傅清疏端起来,遥遥朝晟哥举了下,然后倒在了地上,含着一丝凉意笑说“晟哥,敬你。”
晟哥一下子站起来摔了手里的杯子怒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畜生,我看你年纪小给你三分面子,你……”
傅清疏将杯子往桌上一扔,滚了几圈也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碎。
“老杂毛。”傅清疏站起身,嘴角勾出一个冷笑,“一个印也要找外人来抢,没有沈隽意你下辈子都拿不到,敬你爹的酒,废物东西。”
晟哥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的一挥手“给我打!”
今天傅清疏就带着沈隽意,两个人过来了,真要打起来完全没有胜算,晟哥非常有信心,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