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骨抬手摸了摸冉木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凉,他微微敛起眉,见四周一片黑暗,索性将手抽出来,转而圈住青年柔软的腰身,微微用力就把冉木抱了过来,放到自己身边坐着。
嘉宾席的椅子并不大,坐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但对于此刻害怕的冉木来说,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感受到揽在背上的手臂,冉木终于回过神来,脸一埋,伸出胳膊去抱沈风骨的腰,将整个身子窝到男人怀里,脊背忍不住颤抖着,委屈巴巴地小声说:
“这个舞台剧的音乐太奇怪了,听起来特别难过,剧情也很奇怪。”
沈风骨自然知道冉木说的奇怪是因为什么。
这本来就是一个莫薇自以为是、魔改了的剧本,现实中哪有她想要的结局。
他低下头,在黑暗中轻轻摸了摸冉木的背,又安抚地亲了一口冉木的额头,哄道:“没事,这不是真的,莫薇痴人说梦,养养不用害怕。”
“可是她说那个男人死掉了,养养也死了。”冉木还是非常不安。
沈风骨将人抱紧,一遍一遍地亲吻冉木的脸颊和额头,低声问:“养养不是一直奇怪我的嗓子为什么坏了吗?”
“……嗯。”冉木迟疑地点点头。
“就是那个时候,养养在火里,我想救你,耽搁了点时间,被熏着了。”沈风骨耐心地说,眉眼间却完全没有任何负面情绪,显然那件事已经完全无法左右他了。
“那你把养养救出来了吗?”冉木傻乎乎地问。
沈风骨低笑起来,问:“没救出来的话,养养怎么会在这里?”
“对噢。”听了这话,冉木忽然心头一松,只觉得刚刚因为那个诡异的舞台剧而升起的恐慌都消失了,他下意识跟着抿唇笑了起来,有些腼腆地说:“养养忘记了。”
“傻养养。”沈风骨捏了捏冉木的脸颊,将人抱紧,眸色温和地说:“你只要记得,无论他们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受到伤害,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开心地活着,就足够了。”
至于不安分的人,自取灭亡,怨不得谁。
话音刚落,冉木忽然伸出手在男人身旁的小桌子上摸索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只话筒。
眼看着场上的观众仍被魇在无尽的鼓声中,仿佛很快就要被洗脑,冉木清了清嗓子,一口气把话筒调到了最大音量,紧接着摸着喉咙,靠近话筒,闭上眼睛,张开嘴巴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那细嫩的叫声清脆,悦耳,甚至带着些奶气。
宋影帝本来正忙着和梦魇斗智斗勇,一听这声音顿时蹭的抱着旺仔,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舞台上吊着的丝绸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撕裂声。
下一秒,即将飞升的颜末末便如同断翅的蝴蝶,从五米高的地方砰的一声摔到了舞台上,彻底站不起来了。
旺仔目瞪狗呆地看着这一幕,连之前塞进嘴巴里咬着就为了保持清醒的爪子都不顾了。
这就是海豚音的力量吗?
此时此刻,旺仔只想为冉木狂摇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