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是不是困了,薛易的情绪有些许的低落,秦朗闭着眼,什么都没看到,还在继续念叨着。
“顺便再弄下头发,放心,准保你帅到爆炸。”
“嗯。”
“唉,难受啊,为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老子的鸡翅煲都没有了,壶里还有热水吗,我泡个面。”
“没了,都洒了。”
“好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少爷。”
“我再给你煮。”
“别别别,我自己去。”
秦朗站起来往厨房走,他可能是累了,没有像往常一样话多,沉默地打开门,留给薛易一个略显冷漠的背影。薛易想道歉,但说不出口,憋的胸口有点闷。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小心点,别烫着手。”薛易声音越来越小。
“嗯?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薛易说完,拍上了屋门,人站在一片黑暗中。
他没有开灯,靠在门板上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办,自己几次任着性子胡闹,连累兄弟一起受苦了,幸好这次手没废,还有机会能帮到他。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给他添麻烦才行……
周六晚上,薛易一个人去门诊买了绷带,医生嘱咐了不要绑太长时间,拆下来后一定要及时上药。
薛易点头答应,转身又买了盒止疼药。
周天,天还没亮,楼道就响起了吱扭吱扭的开门声,秦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把薛易叫醒,两个人骑着摩托进了家高奢品牌服装店,买了套合身的黑色燕尾服。
演奏专用款,做工精巧,价格不菲。
薛易身材比例十分到位,腰细腿长,肌肉线条柔和养眼,人虽然瘦,但肩膀宽度刚好能把衣服撑起来,完全不会显得单薄。
他换好衣服,店员立刻表示非常合适,并示意他可以询问一下同伴的意见。
薛易笑着,抬手整理西装领口。他的手腕缠着净白的绷带,白嫩的指尖儿在领结上摸了一下,喉结滚动之间,是种超越了年龄的成熟与耀眼。
“这件可以吗,秦老板?”
秦朗窝在沙发里喝免费咖啡,闻言抬头看了看,啧了一声,“挺好,人模人样的。就买这件吧。”
“租就好了,买下来干嘛。”
“没事儿,记我爸账上。”秦朗咂了口咖啡,翘出个富贵逼人的二郎腿。
他从进来开始,就开始和店长扯东扯西的,薛易听了两耳朵,大概就是各种装逼,什么要在非洲开厂了呀,要去巴西挖矿了,反正就是不掏卡,店长没办法,只能把账记在了秦老爷子头上,还免费给薛易头发喷了定型。
等薛易来到餐厅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秦朗一定要找个琴手,还要买件那么贵的燕尾服。
这家西餐厅的逼格很高,落在市中心商业圈的两栋高楼之间,完全悬空,脚下是圆形水晶玻璃,头顶则是漂亮的水滴形状,厨房在餐厅的正中央,且完全透明,四周开了窄道,窄道汇聚处略宽,中心建了一个小型的喷泉,潺潺流水声轻细缓慢,听起来十分悦耳。
薛易看了看四周,对秦朗笑道:“怎么着,你们家也要来餐饮业分勺羹了?”
“不不不,和你们家比不起,但是我们的理念是高奢餐饮,只服务上层社会,赚点闲钱。你看,这里一共有十七张桌子,我只发了十六张邀请函,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