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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家教
    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缺钱,为什么非要给薛易找个工作呢。

    秦家现在老头病危,俩儿子一水一火互不交融,明面上的生意做得坦荡荡,暗地里的勾当却也风生水起。

    秦家发家的时候手段就不干净,渔村里头长大的秦家老爷子没少做走私越货的买卖,只是这些年来,秦家一直在致力于各种通过渠道洗白,妄想功成身退。

    可是脏就是脏,指缝里的泥巴能洗掉,渗进皮肤里头的怎么洗?秦一封是个‘大孝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老爷子哄的一愣一愣的,手却继续在法律的底线来回试探。

    秦朗成绩差的吃屎,但看的史书多,改朝换代都是要杀皇子祭天的,秦一封敢想敢干,又这么有恃无恐,恐怕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古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绝不能是被动的那个,所以早就开始筹划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子连个电话都没往回打,估计不是昏迷就是已经不行了,秦家大的变动,恐怕就在这一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朗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薛易这一点城府都没有还喜欢瞎管闲事的独生子儿赶走!

    能赶多远赶多远,好好享他自己的福去。

    琴声代替喷泉四周的水渠,缓缓地流动着,彼时的餐厅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秦朗回过神,见男人陷入了沉默,于是又指了指,引导他道:“您觉得他弹的怎么样,当您家小孩儿的老师的话是不是没有问题。”

    “那不是位演奏家吗?”

    陆皓亭并不弹琴,但不能说是不通乐理,他从进来开始就注意到这琴声了,绝对不是业余水平的弹奏。况且,打着高奢旗号的餐厅,肯定也不会找业余的琴手来充数。

    秦朗见这位先生不信,双手抓着托盘,摆出了一副可怜状:“先生,不瞒您说,上头那位,他是我的表哥。”

    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进去了,秦朗回忆着这一周贫苦的生活,微微抽泣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哥俩是从乡下来的,家里虽然穷,但是特别看重我俩的想法,供我俩上学,还卖田卖地送我哥学了钢琴,就想着有一天能光宗耀祖。”

    “那为什么……”

    秦朗抹了两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颤抖道:“可是突然,我爸他病倒了,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次,我们小哥俩只能出来闯。还好,他会弹琴,我会做饭,这家餐厅的老板真是个好人,呜呜呜呜。”

    陆皓亭若是知道一点内情的话,也能骂这满嘴跑火车的假厨子一句不要脸,可惜他不知道,于是微微皱起了眉,目光转向远处的圆台。

    剪裁合体的黑色手工礼服下,是少年青涩且劲力十足的肩膀,他还没意识到身后的目光,奏完一曲,轻轻甩动手指,复又将指腹缓缓压在琴键上。

    “舅舅,他弹的是柴可夫斯基协奏曲。”陆子宸舔着勺子里的冰激凌,想要跟舅舅解释:“不是原版呢,好像有改编。”

    “乖,好好吃饭。”陆皓亭拍了拍他的脑瓜,目光又朝远处望去。

    他的动作幅度平缓,没有年轻演奏家夸张的动作,甚至在弹到最需要技巧的时候也只是轻轻颤动笔直的后背,但骨子里的激情却不减,与音乐浑然天成。礼服坠地,黑白相衬,浪漫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能过去看看吗?”陆皓亭问秦朗。

    “当然可以。”秦朗点头。

    陆皓亭站起来,心跳的有些快。

    因着陆子宸爸爸的原因,他听过不少国内外的钢琴演奏,可像这样浪漫又纯粹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很期待,能把琴声弹出如此味道的,会是一个怎样的孩子。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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