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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19.3.23
场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宁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就算再重活多少次,也还是免不了挨打。”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撑着手臂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自言自语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心酸。

    身上到处都疼。

    被揍的时候疼得冒出眼泪花子,可是不能喊也不能叫,更不能反抗。

    不然的话只会刺激得宁谢下手更狠。

    以前小的时候她还不是很理解,心里对这个所谓父亲的恨意一日胜过一日,又恨又怕。而宁谢似乎在每次发完病之后也从来都不解释各种缘由,颇有一种打了就打了的意思,好像她就是一个出气筒或者一个人型靶子一般。

    后来她渐渐熟悉了地里的那些东西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才听军中的老人们说起宁谢这个病——其实是在墓里面染上了脏东西,治不好,但是也死不了。

    在得知了这样的真相之后,宁长生竟然也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理所当然的恨起这个男人来了他们父女,早已经是相依为命了。

    宁谢从来不会和家人女儿开口说自己的难处和难言之隐,所以饶是在地底下出来之后得了这种怪病,也是瞒得死死的。

    这么多年下来宁长生这个做女儿的竟然也是不得而知。

    也不知道该说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幸运。

    她伸展开四肢勉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阵阵拉扯开来的疼痛感从身体各处传达到每一个神经末梢。其实如果脱掉衣服的话就会发现,布料遮挡下的肌肤到处都是淤青。

    正堂里王惠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宁长生去到的时候宁谢已经坐在坐在主位上都快要吃完了,也完全没想过要等一等自己的女儿。

    “自己上药,宫里遣了人过来,一会云怀公主要过来。”宁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里摸出了一瓶伤药‘啪’的一下放在了桌面上。小小的蓝色瓷瓶非常突兀地立在桌子上,宁长生头也没抬,手上吃面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整个大堂之中静悄悄的,王惠也只是立在一旁不敢出声,对于家里这位脾气古怪的姑爷,她还是很怕的。

    在宁谢提到‘云怀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宁长生身体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然而这样细微的动静也并没有人发觉。

    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个单音,算是回答了宁谢的话。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这时候宁长生又从自己面前的碗中抬起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王惠,露出了一个和煦稍带暖意的笑容:

    “奶妈坐下来一起吃吧,他已经走了,你不用太拘束。”

    宁府的早餐不是很丰盛,但是总也不会太寒掺。桌上的早点还剩下一大半,宁长生停下手中夹面的筷子,起身帮王惠从桌面中央的大碗中匀了一小碗面条出来。

    对于宁长生来说,从小陪伴她长大的王惠是类似于母亲一般的存在。

    而且,王惠也确实是跟着她的亲生母亲一起陪嫁过来的。

    王惠也没有回绝宁长生的好意,说一句逾矩的话,这么些年来她也早就把对方当作亲女儿看了,只不过两个人在宁谢在的时候就还是规规矩矩就是了。

    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小碗之后,王惠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多嘴道:

    “小姐还是快些吃吧,吃完好去重新洗漱打扮一番才好。”

    -

    重新熟悉打扮一番,最好要再上个淡淡的妆容掩饰一下脸上憔悴的神色。

    宁长生怎么会不明白这个话里的意思呢?

    包括方才宁谢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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