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生死有命?
殊曲迎眼前忽然出现一柄匕首,或许他对这玩意有心里阴影,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感觉胸口的肉肉都好好的呆着,没有平白破了一个窟窿,倒也放下心来。
“不过是腐肉,本王当初在外打仗之时伤口也发脓溃烂过,你给本王将腐肉都刮了。”
“怎么了?不敢么?有胆子忤逆本王,没胆子握匕首么?”见殊曲迎迟迟没有动静,他反而不慌不忙的讽刺起来。
“嘶!!!!”
厉王下一句话还没说,只感觉自己伤口溃烂之处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人点着火把在灼烧一般,他低下头,看到殊曲迎正用一张帕子抵在自己伤口溃烂处,另一只手竟然——拎着一支酒壶??
感觉到厉王射着火光一样的眼神,他迎了上去:“消消毒之后在割。”
你这个刁民!绝对是想要害本王。
似乎怕他反应过来,那伤口处的灼热还没过去,只觉得冰凉的刀锋快速的贴着皮肉过了一圈,那帕子上多了一滩软烂的腐肉。
在翻找出金疮药厚厚的敷了一层上去。
这一切做完,也不过是两炷香的时间。殊曲迎这番举动倒是让厉王有些刮目相看,正准备夸奖几句的时候,殊曲迎挂着一张惨白的小脸:“下官将这肮脏之物扔了。”
也不等厉王允许,他快步的走出房门:“呕”
躺在床上的厉王也不觉得疼了,摇摇头,心说他毕竟还是个小少爷。
这两日伤口都恢复的不错,也没有在复发,但是在第三日殊曲迎再进去厉王卧房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狼藉。
狼藉之中站着一个身着中衣浑身滴血之人,他的脚下有一滩已经腐朽的肉,浓郁的血腥气之中,掺杂着人之将死的腐朽之气。
纵使如此,也不见他的背影有任何的弯曲,他如同在血水里面洗了一遍,面上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滑落,隐如脖间那个瘆人的伤口处。
看见了殊曲迎,他仿佛是时刻要将人拖入地狱的勾魂使者:“滚。”
他才将所有的疙瘩给他割下来,又哪里来的腐肉?
只能是因为一个原因:“复发了?”
回答他的,是一记将他劈出房门的掌风。
身旁的随从想要搀殊曲迎起来,忽然看见卧房内持剑而立浑身浴血的厉王,直接瘫倒在地,浑身发抖:
“疯了,疯了!厉王疯了……”
厉王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双目通红,手中的佩剑发着饮血的光芒。
“厉王殿下还记得当初和下官说的话么?”
“您说:‘若是本王连区区疼痛都忍不住,你大可来杀了我。’”厉王从他平静的双眸出看到了自己癫狂的倒影。
“您的意思是让下官现在动手么?”他语调中分明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可厉王却从中读出了嘲讽。
他在嘲讽自己,他在笑话自己当日说的那些不过都是风凉话,等这样的遭遇落到自身上时候,表现的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本王就是死了,你也要和本王一同死。”厉王双手掐住殊曲迎的脖颈,不留力的收紧。
殊曲迎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空气被抽紧,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掰厉王的指头……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副本重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由远到近:
“有法子了!有法子了!张太医说有办法治厉王的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