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王锦背后靠山的背景,也不至于要对陆兆屿这么忍让。
王锦忍了好一会儿,才最终忍气吞声道,“还是不好打扰小陆总了。”
所以说这人实在没有点数呢。李蓝玉冷眼旁观。
分明几年前就因为陆兆屿吃过大亏了,却从来不长记性。对着资本雄厚的陆宁海、陆朝峻恭恭敬敬地喊“陆总”“小陆总”,倒没事就叫陆兆屿“小陆”。非以为他陆兆屿背景更深,就肯定得大方守礼,一点小绊子不会放在心上。这不是典型的找事么?
要知道陆兆屿出道这么多年,脾气暴、心眼小,惹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那些吃过亏的,背地里谁不吐槽他是个仗势欺人的无能衙内?
可同样是仗势欺人,衙内也有高低之分。王嘉茗遇到陆兆屿只有撞南墙的份,而陆兆屿到现在还没有撞过铁板,其高下立显。
这么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这儿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俩还觉得欺负陆兆屿的人没什么紧要。
“快,”王锦总算看清了形势,强压着依然没有b数的王嘉茗低头,“向陆老师道歉!”
陆兆屿生生接了这一躬,才把安若水叫出来,“向我道歉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搞错了。”
安若水做助理的时候,其实很难遇到这类事情。因为陆兆屿特别不爱牵扯当事人以外的人,也特别烦别人这么对自己。基本当场就自己怼回去了,压根不给其他人出场的机会。
现在被陆兆屿拉出来,成了视线焦点,受了这一礼,他心里其实挺不自在的,要不是后背衣服被人揪着,就要下意识逃跑了。
先前还牛逼得不行的王嘉茗,这会儿却老老实实地在他面前弯腰,说自己仗势欺人、刻意打压是鬼迷心窍了之类的。
安若水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既不爽快,也不郁闷,就是挺平淡的。
虽然他总是想法慢一拍,但他明白,王嘉茗此刻也不过是迫于形势。若没有陆兆屿来给他撑腰,别说道歉了,或许安若水也就真的连一句歌词都分不到了。
陆兆屿待王嘉茗瓮声瓮气地说完,才当着王锦两人的面,来“教训”安若水,“我先前怎么和你说的?遇到什么事就立马告诉我,嗯?才几天你就全忘了?”
“还有你!”陆兆屿转头又教训起李蓝玉,“这么点儿破事还得让我亲自来揭秘?手机在你手里是块石头还是个游戏机?”
“是是是。”李蓝玉在他一开口就知道这是故意说给王锦两人听的,怕他一走又重蹈覆辙,才让她来给安若水上个保险——“后有衙内,随时告状”。
安若水没说话,只低头乖乖听着。待王锦带着王嘉茗离开、舞蹈老师也进去安抚谢雨几人了,才有些不安地看着陆兆屿,“您是说换c位的事,我应该告诉您吗?”
陆兆屿早就清楚他这副慢半拍的电波系性子,翻了个白眼,“得了,我压根就没指望你还能学会告状这一高端技能。”安若水茫然地眨了眨眼。
“本来就是过来看看你练习情况的。”陆兆屿把墨镜戴上,转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安若水和李蓝玉,“你俩什么脑子,啊?王嘉茗有背景,你俩就没了吗?他王锦有靠山,我就没了吗?”
“能狐假虎威的时候不尽管用,还等老虎没、咳,飞升成虎仙了再用啊?”
能把仗势欺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除了陆兆屿也没别人了。
李蓝玉忍笑着点点头。安若水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才不明所以地说道,“是因为王嘉茗欺负我,就是在打您的脸?”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陆兆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