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茹也看了眼资料,“啊,你也是纽音作曲系的。”
安若水点了点头。
华宏唯这才轻叹了一声,用一种长辈中常见的“明贬暗褒”的语气对其他人解释道:“这小子,从那学期第一节课开始就来上我的课。每次都坐前排,不管问什么问题都举手,还偏都答得上来。这就算了,不管是我留的作业,还是随堂小测验,他次次都来。我心里得意,还以为今年我班上怎么出了个这么好的苗子,还没被抢走。”
“完了期末了,我看来考试的人里头怎么没有他呢?点了两次名还没见着影,我还生怕他是忘了。结果我回办公室一问,陈庆山喜滋滋地正跟那儿拉着人炫耀,说自己的学生真给自己争面儿。”
“好嘛,敢情是个来蹭课的。”
陈庆山是国内与华宏唯水平差不多的歌唱家,不过没有华宏唯那样出名。正是因为他在风头最盛的时候激流而退,回了老家一边陪生病的妻子,一边也就教些附近的小孩唱歌。
“原来与您还有这个渊源。”伍萍萍笑道。
华宏唯也低笑两声,摇了摇头,用笔头点了点安若水,“就是蹭课,你也算是我学生。这次我也不专门表扬你了。就说说你还有的毛病。”他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以前和你说过的,唱歌时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情感,这很好。但有时候到底是该为了情绪牺牲一部分技巧和音准,还是要为了炫技牺牲表达上的深度,是值得你每一次表演前都好好斟酌,该如何取舍的。”
“以及,或许你这次的表演也非常出色,可以说,是今天我看了这么多vocal以来,最好的。但我能感觉得到,这几年你恐怕练习得没有过去那么多了。我通常是不会强行要求作曲系的学生也精通音乐表演,但如果你今后也想要走这条路,那么,我对你只有一个建议,练习,不断地练习,永远不要让自己松懈下来。”
“你是拥有天赋的人,所以,不要把别人嘴里的‘好’当做一百分。而是把它只当成及格线,要始终不断地去触摸你真正的天花板,明白了吗?”
安若水认真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认真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最后一句,”华宏唯又淡淡地笑了笑,“你没有辱没你陈老师的名声。”
安若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另外几人,我目前对你们最大的要求,是把音准练好,再谈其他。”华宏唯再度低下了头,恢复了之前专业、冷淡的模样,“几位老师请说吧。”
“那我也来说说不足的吧。”伍萍萍对安若水温和一笑,“我有个问题,你是不是有过舞蹈的底子,但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是不是?”
安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实话,“高中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街舞,但之后就……这段时间才开始了练习。”
“果然。”伍萍萍摇了摇头,“其实你们之中,除了这个……谢雨,其他人在舞蹈上的表现都还处在外行的状态。先前应该你们也看到了,在这个比赛里,仅仅到这个程度是远远不够的。希望你们不管是否能通过海选,都要在这方面都努把力。”
“是。”五人齐声道。
“点评时间不多了。”在众人又点评了一轮王嘉茗后,朱毅在最后又回到了安若水身上,“我就简短说句我的感受。”
“安若水你的高音,”朱毅点了点安若水,“以及之后堪称‘yummy’的音色,让我们这个房间里所有昏昏欲睡的人都瞬间提起了精神。这是非常具有优势的一点,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但整体节目上,你们这个表演,除了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