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依靠着虚假的骄傲来维持这一切白纸般脆弱的“完美人生”。
这句小声的言语消散在了空气中,凡妮莎装作根本没听到的模样,她连脚步都没有停顿。
如今再说这些忏悔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当伤害已然造成,道歉的话语不过是施害者对自己的宽恕。
凡妮莎觉得自己的思维从未像如今这样清明,她终于决定正式向过去告别。
这听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走到这步的人才知晓其中的艰难。与过去告别,意味着过去的那一切欢乐、悲伤、喜悦、痛苦将被一股脑地抛掷脑后。
但凡妮莎也明白,如果自己再沉溺于昔日种种,并与之纠缠不清,那么只会越陷越深兰开斯特家族那浑浊的黑暗会将她一并吞入,尸骨无存。
已经独自在世间行走了三千年的凯厄斯知道,在漫长的时间流淌过后,所有的意难平都将成为往日画卷中的小小点缀,时光将带走它们的所有色彩。
如今女孩之间的隐秘难言的小心思,或许在许多年后的某日,也会变成能与人随意闲聊出口的玩笑之语。
岁月不居,春秋代序。
普通人湮灭于芸芸众生之中,而英雄们会被后人永久铭记乃至不朽。
终于离开了气味浑浊不堪的咖啡厅,凯厄斯忍不住抱着凡妮莎,他将头埋在凡妮莎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幅模样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来抱着家长告状一般,凡妮莎被他逗笑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之前不是说好楼上见吗”
凯厄斯揽过了她的肩,低声回答“我感受到了你情绪的波动,这让我有些担心。”
“我知道你自己能解决很多事情,但我还是想陪在你的身边。”凯厄斯的声音几近于叹息,“我想让你知道,你永远不是孤立无援。”
他总是能这么恰到好处地安抚住凡妮莎的情绪,这像是他天生自带的技能一样。
凡妮莎觉得自己对凯厄斯的依赖与日俱增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只要凯厄斯在她身边她就总能获得宁静真正的源自于灵魂上的安稳,就连“幽魂”都很久没出现了。
“o,我的小甜心,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托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的身旁此刻正站着凡妮莎的父亲雷切尔兰开斯特,雷切尔的面色很不好,想来之前的谈话并没有达成一致。
听见来自于斯塔克先生的呼唤,凡妮莎立刻放下凯厄斯的胳膊乖巧地上前。
她此刻温顺得仿佛花店中被人清理干净枝干上尖刺的玫瑰,与之前牙尖嘴利、气势汹汹的模样判若两人。
“之前和我的表姐谈了会儿话。”凡妮莎一笔带过了之前的硝烟,“您和兰开斯特先生谈完了是吗”
来自于亲身女儿的无言中的疏离刺伤了雷切尔的心。一面觉得自己身为父亲的尊严被挑衅,一面又试图挽回些什么,雷切尔板着脸道“过来,凡妮莎。”
他刻板严厉的语气让在场两位男性都皱起了眉毛,下一秒他接着说道“和我回英国下个月,我会带你去哥谭。”
他有意地放缓着自己的口气,试图让自己显得慈祥。然而事实上,雷切尔已经太久没有平静地和自己的女儿交流了,这让他的面部表情僵硬地扭曲。
“我并不想回到英国这不是闹别扭,而是我经历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马上就要正式成年了。”
“可你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