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天跟着太宰治工作后的想法。
这个上司能任性到什么程度呢,看到条河觉得这条河不错就直接跳了下去,别人正在认真搜寻港黑成员尸体回收随身物品时他在打游戏,别人在审问敌人时他在神游。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爬到高层的啊。不对,应该是爬到高层的难道要这种人才可以?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我一个文职也要跟着出来出任务啊,明明我只要在办公室里倒一杯茶清清闲闲地写报告整理文书就可以了啊,子弹刀枪不长眼的啊,我随时就会噗啦就狗带了。
“太宰大人,叛徒口中的情报已经全数拷问出来了。”部下之一正恭敬地给正在玩着任天堂switch ns的太宰治报告,正好游戏机传来一声“game over”,少年无聊地把游戏机扔到一边,百无聊赖地托着腮,“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的指示吗?”
……这种人竟然能活这么久,感觉会随时被底下的人暗杀掉啊。
“算了,难得来了一个新成员。”太宰治站了起来,朝我歪了歪头,折射不出光芒的鸢色眸子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向她展示一下黑手党处理叛徒的方式吧,毕竟以后肯定还会用到的。”
我:!!!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强作镇定,“我只是个文职,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我做的。”
少年的眉眼依旧弯弯,平静的声音满是没有情感的威胁,“不行哦,连这种最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到的话,我不需要这么无用的手下。”
不需要的意思是送我离开还是送我去三途川这件事我完全不敢深思,而且我本来就没想着要当你的手下啊,是你逼我过来的。我在内心咆哮,但表面上什么都不敢说,最后还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我觉得卧底任务结束后我可能要接受政府心理医生的治疗了,毕竟经历着这些不是人干事的我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可能性非常高。
三个青壮年双手被绑在背后,穿着黑西装的几人压着他们的肩膀逼迫他们跪着。
“太宰大人,你说了我们说出情报就留我们一命的。”脸上沾着血迹和尘土的憔悴男人一见到太宰治立马哭着俯下了身,挣扎着朝他的方向爬过去,“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病的很严重,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收了那笔钱的。”
声音之凄厉,我下意识就看向太宰治,却没想到与他对上了视线。
他的表情一点没变,依旧是笑着的,“黑手党报复的方式犹如身份证一样从头到尾都有严格的规定——”
让背叛者咬住铺路石,踢他的后脑破坏下颚,将他翻过身在胸口连开三枪。
“就是这样。”黑发少年弯起眼睛,将手枪递给了我,“那边还有两个,就交给你解决了,莉那酱。”
裸露的牙齿和森森白骨,肌肉纹理还有滴落的血液,几分钟前还哭着祈求原谅的男人,现在已经再也出不了声了。
我看着躺在地上那人,头脑一片空白,手上却不自主地接过太宰治手中的枪。
当时我想的是,这个少年真的是个再合格不过的黑手党了,地狱有几层他就会坠下几层。
吐倒是没有吐,毕竟我在街上流浪的时候已经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尸体了。只不过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抓住我的脚将我往黑泥里拉,腥臭、黑暗、窒息,我醒过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抱着被子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等闹钟响了后挣扎的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