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萝拉最崇拜斯塔克。”娜塔莎在手腕上敲了敲，淡蓝色的光屏投射在墙上。她快速地重新浏览战后报告，寻找奥罗拉可能的情绪刺激点。

    ……

    “萝拉，你不是因为变异能力才成为蜘蛛侠，而是蜘蛛侠拥有了变异能力。相信我，不是所有被变异蜘蛛咬伤的人都能成为超级英雄。”

    托尼难得有如此严肃的时候，但他愿意为了这孩子，应该说他愿意为了所有同伴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谈话以这句话宣告终结。奥罗拉猛地握紧了手，呼吸有短暂的停顿。

    她抬起头，眼睛碧蓝如洗。

    “……是这样吗？”她恍然问道。

    托尼挑起一边眉毛，果断地肯定：“就是这样！”

    每一个超级英雄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遇到类似的疑问——当钢铁侠没有了钢铁盔甲他还是钢铁侠吗？当史蒂夫·罗杰斯还是个布鲁克林小个子他还会成为美国队长吗？

    答案毫无疑问。奥罗拉也一样。

    不是因为蜘蛛侠才有她，而是因为有她才有蜘蛛侠。

    原本这只是一个成长的烦恼，但她恰好赶上了灭世大战，种种因素叠加刺激，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托尼自己也曾患上ptsd，比其他人更能感同身受，也更知道该如何应对。所以每一句话都直切重点。

    奥罗拉抹掉软弱的泪水，露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的笑颜甜美又治愈。托尼暗自松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头，疼宠的神情中不知怎的仿佛还有一丝丝慈爱。

    不，慈爱这种情绪是队长的专利。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心态已经老冰棍一样。

    反应过来的托尼清了清嗓子，拉着奥罗拉起身往门外走：“来吧，我们去看看那些可怜无辜的小石头们。”

    除了病症发作的时候外，奥罗拉和平时一般无二。于是当打开房门她看见队长、鹰眼和娜塔莎三个人齐刷刷转头看来时，内心不可避免的激动了一下，还有些紧张。

    “呃、嗯，抱歉，我让你们担心了。”她第一反应是摆着手道歉。

    过了多年却依旧美艳绝伦的女特工冲她弯唇一笑，走上前拍开托尼的手，揽住她的肩膀：“萝拉，我们之间别说抱歉。”

    女性特有的柔软和芳香凑近，冲击之下即使奥罗拉同为女性也忍不住红了脸颊，僵着身子毫无抵抗力地跟着离开。

    托尼靠在墙上，双手环抱，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嘶地抽气，余光扫到金发男子，他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我怎么有种女儿被人拐跑了的感觉。”

    “嘿，”鹰眼啧道：“我的小娜可不会勾搭小女孩。”

    托尼受不了地抖抖肩膀，深棕色大眼冲史蒂夫闪了闪：“哇哦，所以现在已经是你的小娜了。队长，好像这里就剩你还单身？恕我直言，你甚至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

    “就停止揶揄我吧，托尼。”史蒂夫无奈道：“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这只是小伤。”

    “不，”史蒂夫难得强硬地拉走托尼：“你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你至少轻点！”

    “抱歉，托尼。”

    “……”

    被单独落在后面的鹰眼摸了摸下巴，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