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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不能失去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一个人开启新的生活,但未必能完全忘记过去。

    托尼用五年时间在世人眼中退隐,于森林边建造了一个独属于他的安乐天地,那儿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女儿,有着别人眼中美好的一切。他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过下去,即使夜半时总有伤痛涌上心头,即便总能在各个角落发现往日踪迹。

    然而那些人又带来了所谓逆转的机会。时间旅行?哈,真是疯了才会想到这个办法。他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他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更不愿意让妻子和女儿身处险境。于是他疾言厉色,他不断地转移话题,到最后将他们狠狠地骂走。

    但他心里真的如嘴上说的一般吗?

    他必须得承认,不是。

    洗碗池旁边的架子上,照片里的男孩笑容蓬勃朝气,他们面对镜头一起拿着一块装裱好的文件,是彼得·帕克在斯塔克工业实习优秀的证明。

    还有一张则是个年轻女孩,抱着文件夹站在佩珀的身边。二人都穿着女式西装,脖子上挂着斯塔克工业的工作牌,一个优雅知性,一个甜美精致。佩珀精准的看向镜头,女孩则是有些茫然的瞪圆了眼睛——这是个不经意的抓拍。

    彼得·帕克和奥罗拉·帕克,两个复仇者联盟里年纪最小的成员。

    彼得是个来自皇后区的穷小子,家长梅姨一直不知道自家孩子超级英雄蜘蛛侠的身份。是托尼一手将他接入复联,允许他跟上战场。

    奥罗拉是个姑娘,虽然也姓帕克,虽然也拥有变异蜘蛛能力,但和彼得没什么亲戚关系。她来自堪萨斯州的一个小农场,自小被一位老农女从福利院收养,在老农女去世之后转学来到纽约,是彼得的同校同学。

    她六岁时被莱克斯集团开发的半机械蜘蛛咬伤后获得了变异能力,在战斗中比彼得更加娴熟,心性更加成熟。那艘飞船降临地球的时候,她直说自己无牵无挂、无惧死亡。在外星球甚至爆发用电力将萨诺尔麻痹了几秒钟,赢得宝贵的时间。

    但最后,他还是没能将这两个孩子带回来。

    托尼无数次想过如果他们还活在世上,这时候应该正是上大学的年纪,应该和朋友们一起玩闹,谈个年轻人小清新的恋爱。或许会遇上挫折,但他们背后有他,有很多人,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当灰烬飘散在空中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失去了他们。

    他害怕过,脆弱过,但一旦知道有希望,知道这世界还需要他,他就不会逃避。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他们离开。

    花费了数个日夜,他还是做出了“时间机器”,从仓库里翻出了保养周到的美国队长的盾牌,驾车前往久未踏足的复仇者基地。

    在站上穿梭装置的时候,托尼想了很多,想过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他会遇见以前的自己、以前的史蒂夫,还有以前的彼得和奥罗拉。但他从未想象过会在斯塔克大厦里看见两个奥罗拉,而其中一个是他们那个世界应该已经死去的。

    所以那次摩根看到的不是幻象、不是巫术,是真的活生生的奥罗拉。

    小木屋外的记忆翻涌上来,搅得托尼心绪繁杂,他想从自己所有的认知中找到奥罗拉复活并穿越到这里的合理解释,但都没有结果。

    他望着有些紧张无措的女孩,手指握紧又张开,最终只下意识地吐出一句:“e on ,kid。”

    托尼张开双臂,眼底泛着些许红血丝。

    奥罗拉没能反应过来。

    在灵魂宝石里,她记忆里的时间不过才只几天,但外界已经过了五年。上一眼还是外星球的苦苦鏖战,下一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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