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恩侯!”贾政理智荡然无存,咆哮指责:“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被一层一层锁在心理最深处的回忆都跟开闸似的洪水,巨浪滔天的来袭,贾赦刹那间只觉自己浑身血液沸腾,眼眸带着猩红,捏拳直接冲着贾政肚子揍了过去:“贾存周,最好不要让我在听到这话!从小到大,那贾史氏,说了千万遍了!我是哥哥,可我也是个人!”
“凭什么当哥哥的就要照顾你?处处让着你?”
“让我把最最最喜欢的木马给你,因为你看了一眼也想坐一坐摇一摇,我不给,她说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贾赦眼眸闪着泪光,过往的一幕幕清晰的就像昨日发生过的一般,“然后呢,我给了,你还短手短脚的,吧唧一下摔了,你自己哭了,那贾史氏看见了就说我不安好心,不配做个哥哥,抱着你扬长而去,离开之前还说是木马的错,下令砸了!”
大抵是贾赦现如今的表情太过狠厉,又带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悲恸,贾政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肚腹的疼痛,下意识的回眸扫了一圈,没有见到他们兄弟两发生争执时,一如既往偏向的亲娘贾史氏,蜷缩着身体后退了几步,摇头否认着:“你……你胡说,一个木马而已,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要你的木马?”
“那是因为你记不清楚,而我记得清楚。自打有了你,你能走能跳后,那贾史氏就开始话不离口了。在你们眼里这是最最简单的,最稀疏平常的指责。”贾赦说着,想起自己后半生面临的责骂—“你个黑了心肝的不孝子”、“怎么就是你是老大,若是老二居长,他就不会如此忤逆,让贾家陷入如今地步”、“你就不能像王子胜学学,老老实实地?”、“你这是要逼死为娘你才开心?”
“可在我眼里,这却是一生悲剧的开始。是扎在我心理最深的一根刺。”贾赦阴恻恻的靠近贾政,抬手掐着人下巴迫使人视线抬眸正对着他。
“贾政,你给我记住了!”
第一次如今靠近,看着贾赦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血丝与红肿,但却是又带着浓浓的阴霾与冷硬,就像练武台上,他爹贾代善那柄令无数人心惊胆颤的炽血刀。通体泛红,只看一眼便让人心头砰砰跳的。
点头若小鸡捣蒜,贾政声音都带着结巴,“我……我……我记住了……撕……”
瞧着垂头耷拉脑袋的贾政,贾赦回想着自己在现代有吃有喝独生宝贝的生活,原本紧攥的拳头松了松,带着埋汰,“喂,你怎么表情啊?我哪怕生气了也没多少力道吧?喂……”
看着贾政“嘶”“嘶”两声后,就开始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跟被揍的狠了的模样,贾赦垂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依旧是白皙修长,嫩得能当手模,完全没点杀伤力。
可贾政这模样,面色都开始青紫起来也不像装的。
“来人请太医,不……”贾赦掀开车帘,看着坐车辕上的人,理所当然的吩咐道:“快,无名给我飞进城找最好的大夫来!”
作为黑道排行第一的杀手无名:“…………”
无名神情冰冷,语调疏离:“我只负责杀人。”
“在你眼皮底下下、毒呢。我们可是战神家的崽,要杀我们的人不计其数。”贾赦昂头,“我还让风雨门把消息卖出去。这一年内,我们两受点皮毛伤,不说我爹,全黑道,全武林都会来追杀你的。因为你给了朝廷灭江湖的机会!我,贾赦,字恩侯!”
无名:“…………”
经过一番的折腾,无名沉默的看着被解了捆绑的贾政,再看看扬着白绫还威胁的贾赦,默默昂头望着不远处的黑影。
贾赦还挺气的,“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