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边香客窃窃私语的诉说,洛大人挺直了脊背,“还请贾将军先让开,于情于理本官接到报案了,还是得看看原告如何。”
“事关我贾家,还轮不到你来审判,要告我们也会去敲登闻鼓,在金銮殿上论个是非曲直。”贾赦一动不动,十分淡定的开口:“现如今,本官问的你是奴告主,你口口声声按律,为何不回答!”
“还是说这个律法,只是你自己理解的律法不成?”贾赦冷哼一声,从怀里又掏出一份名帖:“本官,从五品,御史台监察御史,现在你可以回答了吗?”
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冷冷扫了一眼。
洛大人闻言,下意识膝盖一软,匍匐跪地,“下官……下官……”
贾政惊骇的扭头看贾赦。什么时候还竟然有官身了?
贾赦将名帖给人递过去,“可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点。御史台呢,觉得像本爵这样的将军,钱吗,自己有,定然不会收贿赂的,官嘛,定然也不会畏惧地方势力互相勾结的,是最最适合行走地方,监察百官,体察民风民俗。”
当老子《康熙微服私访记》白看的啊?!
一下定目标,就忙着走关系了。
造吗,吏部侍郎是我岳父!
本来,是想给自己捐个官的,但上头有老子,跟上头老子让爵,自己当家做主还是不一样。
贾赦想起来,还挺委屈的,贾珍那小王八蛋赚大发了。
千里之外的玄都观内,贾珍小心翼翼的躲在树梢上,看着下面杀气腾腾的侍卫,拿树叶遮挡住眼睛。
他叔祖父太狠了,竟然都追到道观里来了。
“贾珍,你给我下来。”贾代善斜睨这树枝上的一坨,穿着油光顺滑的黑皮大氅,趴着,远瞅着就跟黑熊成精一般。
熊啊!
贾珍一惊,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扯开了嗓子高呼:“爹娘,救命啊。”
“还救命?我就营帐呆半月,你们两个倒是能耐啊?连官都捐好了?”贾代善气噎,翻旧账:“我好好的运转兵部员外郎给你,你给我说厌官,害怕。现在倒好,去御史台?能耐啊!”
“赦叔说替我弄个包青天的威名来,特威风的。”贾珍瞧着似乎面色都铁青了贾代善,急急忙忙解释道:“叔祖父,您别气。吏部侍郎是他岳父,赦叔不会坑老岳丈的。而且御史台大夫是我外祖父弟子,早就想着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而且他老大媳妇,还是我岳母家的闺女。这都是连结的亲家,赦叔不会坑人的。”
“而且我是爵爷,按着律法可以请官的。”
“都是按着白纸黑字规定来的。”
“你看看你们这张脸,是按着规矩来的吗?”贾代善百思不得其解,“老大那孽障,怎么就敢顶着你的名号行事?他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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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贾赦打了个喷嚏,掏出手绢揉揉鼻子,对着名帖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道精芒。
他冒名顶替的事,是触犯律法的,正好给那些折腾所谓的“拥兵自重”“功高震主”的一杆枪。
皇帝还念着他爹的好,他一年后自然想办法救帝王。
若是不念嘛,嘿嘿,他就可以借此,将他爹拖出争嫡旋涡。
只要他爹活着,贾家压根不会倒。
这大周不留他贾家,他们去占海外去。
自立为王,潇潇洒洒。
“真是的,天凉了。”贾赦不急不缓开口:“也算是个缘分,若不是这寺庙打着科举有灵和送子的旗号,我们也遇不到妹妹一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