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贾大人有兴趣,那不妨我们下山去禅院一观?”戒礼听到这话,愈发笃定贾赦这是来者不善,没准还掌握了什么证据,专门过来查探的。
“那倒是不用,等会再看。现在还是说风水,要说这风水啊……”贾赦边说,边踩着石阶,缓步拾级而上。
贾政紧跟其后。
而后便是洛大人和戒礼,以及无名。
再后头便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贾大人,真是学识渊博。”洛大人擦擦额头的汗珠,迎着戒礼一扫而来的眼神。他倒是只学过四书五经正统的科举数目,对于这些风水是一窍不通。见状,还以为是人嫌了“贾珍”,压着心理打鼓着,上前劝道:“下官私以为还是应该请人择定黄道吉日,然后在请灵过后,在勘测。”
“那是你们眼里的风水。”贾赦缓缓停下了脚步,看着山道上观景的亭子,,往下望了一眼,视线还算开阔,能够看得见进山门,还有大殿那飘出来的袅袅香烟。
于是,走过去,一屁股走下。手抚着栏杆,贾赦理直气壮接着诉说:“我觉得这地方不错,直接铲平了山头,拔地而起,盖一个空中阁楼亦或是报恩塔的,怎么样?毕竟,风水,像在本爵这样的人眼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风生水起靠自己!”
刹那间,四周雅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恨不得喊出声音来—“你特么是风生水起靠投胎吧?”
贾政感觉自己大冬日的背后都被吓出冷汗来了。贾家的名声啊,尤其是宁府的,危在旦夕!
戒礼愈发笃定贾赦这是在扮猪吃老虎了,抬手拨弄的着佛珠,眼底的冷意更浓,甚至都弥漫气杀意。给自己的心腹戒空扫了个眼色,让人回去准备准备。
戒空视线横扫过一眼盘腿而坐,慵慵懒懒的贾赦,望着人那一颦一笑间色、若春花娇娇艳模样,眼里飞快的扫过一抹的觊觎,随后便寻了个理由,光明正大的下山。
贾赦这一行再能耐,可也就这么些人。
只要不出山门,他们有的是办法解决。
无名眯了眯眼,看着人群中逆流而下的身影,垂眸看了眼语调轻松,眼底甚至还有些狡黠,甚至还有些无辜模样的贾赦,莫名的感觉自己有些安心。以贾赦之能,哪怕不会武功,都能把人硬生生气死。
贾赦撇撇嘴,感觉这年头黑涩会心理素质不咋地,问了一句进度后,继续盘腿而坐,笑眯眯的给香客们说故事,落实落实自己少年熊孩子的心性,六月天说变就变。
“本官这么说风水也是有理由的,诸位可听闻过包青天?”
包青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
老百姓们闻言自然点点头。
“你们想想包大人生来额头带着月亮,算是个异类,爹娘不喜叔嫂不爱的,若他不靠自己个的奋斗,不畏惧强权,能有今日口口流传千年的清名嘛?”
“说起来,我也累了,咱们先歇歇脚。顺道给你们讲讲我偶像包青天。你们肯定只听过老年包青天断案子宰庞昱宰陈世美的,听没听过少年包青天!”贾赦说着末了还表演自己一句,这一路行下来他没准可以当说书人了!
“话说某年某日某天……”
与此同时,戒空回了寺院,跟心腹僧侣们细细叮咛了一番,而后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一句午膳记得送上观雪亭,善男信女们在听“贾珍”说故事后,气个到昂。强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又带着些恼怒之心。负手去了禅院,看着那被衙役驻守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房门,听着屋内一声声的小姐呼喊,回想昨夜听到的禀告,眉头拧了拧,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