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伪命题啦,但这个时代的潜规则就是如此。所以,钱多斯家移走了克里斯托弗的墓碑,乔治利基本上就不可能得到斯通利了。
所以爱丽丝的结论是,移走墓碑的事情肯定有,乔治利也一直想找到失踪的墓碑,但这件事情到底是亨利利干的,还是钱多斯干的,或是茱莉娅朱迪斯干的,无法确定。一家三口里到底是一个人做了这些事情,或是每个人互相知道全部参与,或是互相知道但分别行动,分别也很大。移走墓碑属于小事,是维护继承权财产权,合乎情理,严格来讲问题不大,但之后杀人灭口的问题就很大了。
爱丽丝一直不明白的是,怎么能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石匠石匠的人数不少,是分开杀的,还是一次性杀的石匠们到底是突然全都不见了,还是一个一个的失踪了凶杀案毕竟要有尸体,实际上没人找到石匠们的尸体,只有之后两个落水的知情人的尸体,但他们也完全可以是自己失足落水的。至于威胁、恐吓村民,不许他们散播谣言,这倒也是合乎情理的,不能因此推定有罪。
要是秉着“疑罪从无看证据”的观念,钱多斯家很难说真的犯下了谋杀罪案。
伊沃基本同意“疑罪从无”观念,“否则的话,诬告简直不要太容易,社会就会大乱。”
“是这样。你打听到什么确凿的消息了吗”
“打听到了一点。”伊沃望着她微笑,“你不介意吗利家是你的表亲。”
“都第四代了,无所谓啦。再说,我们追求的不是真相吗真相比较重要。”
“那好吧。首先这个事件的重点在克里斯托弗利的墓碑,对吧墓碑没有了,我们那天去墓园看到的,没有。墓园平常没有人会去,但男孩子总是比较调皮,他们会跑到墓地里,就为了证明自己胆子大,不怕鬼。所以,村民里有不少人小时候见过墓碑。”
爱丽丝点头。
“但这个问题在于,很多村民教育水平有限,当时年纪又小,他们不一定能确定那块墓碑就是克里斯托弗的,也不能记得上面写了谁的名字。”
嗯,确实。
“只要上了法庭,法官多问几句,他们就会发现自己的记忆不是那么清晰,所以这一块来说,没用。”
爱丽丝又点头。
“当年的人证不用说,全都死光了,没有在世的人。要找人证的话,最可靠的是找斯通利教区的牧师。但牧师你也知道,基本上是终生制,到年纪老迈了才会退休,退休不用几年就会过世,斯通利现在的牧师才30岁,他没去过墓园。”
“就是去过,钱多斯家现在是主人,他也会装作不记得,没见过。”
伊沃直笑,“对。乔治利如果没法让牧师说真话,他一点胜算也没有。”
“所以重点在牧师”
“最好是牧师,村民的证词在法庭上很可能不被采信。”
她摇头,“我看很难了。第一他无法证明自己是克里斯托弗的合法后代;第二,墓碑没了,他还找不到证人。”
“对,基本上不出现奇迹的话,乔治利的继承权的要求是无法得到的了。然后再看利家的杀人嫌疑,这是移走墓碑之后的事情。可证的是墓碑确实存在,也确实被移走了,我们不是法官,不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现在可以判定的事实就是,墓碑确实被利家藏起来了,更可能是销毁了。墓碑是铜板,铜板么,融化就行了,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但没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