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诧异地望着二人,清玉却不知看到了什么,伸手往空中一抚。
“好重的戾气。”他喃喃道。
风不眠四下看了看:“哪里?我怎么不觉得。”
“因为你修的是剑,是杀伐道,对凶煞本就不敏感。”清玉望了他一眼,“不过你一点都没感觉到——难道你最近又沾了血气?”
风不眠摸了摸鼻子:“杀了只羊算吗?”
清玉无奈摇头,却见挽朱快步上前,神色有些雀跃:“师叔!”
清玉望她一眼,笑道:“小挽朱,上次见你还是个小萝卜,如今居然都这么大了。”
挽朱脸色一红:“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是吗?”清玉哑然失笑,“于我而言,恍如昨日。”
他眼中划过一丝伤感,却听得风不眠似笑非笑道:“阿玉,再伤春悲秋一会儿,你那小徒弟就要没命了。”
清玉骤然回过神来,看到了倒在一个年轻人怀里的沈意。
那年轻人一双飞扬的眉下,眼神却是十分沉静。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两人,见清玉望过来,冲他微微颔首:“晚辈秦越,见过仙尊。”
“不必多礼。”清玉笑道,“你是秦家的孩子?”
秦越顿了顿:“家父秦迁。”
清玉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这才细细望了一眼沈意,蹙眉道:“你吃了什么丹药吗,沈意?”
沈意还没说话,挽朱连忙道:“我把父亲给我的青龙丹给师弟吃了。”
“这可不像是青龙丹……”清玉摇了摇头,“罢了,先疗伤要紧。”
他说着便微微躬身,朝秦越伸出手来:“多谢你,秦越,把我这不懂事的小徒弟交给我吧。”
秦越踌躇一瞬,却见清玉身后的灰衣男人脸色一变。
那男人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阿玉。”
清玉转头望着他:“怎么?”
男人不紧不慢:“你这徒弟已然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你亲手抱进去不成?”
清玉神色诧异:“可他受伤了。”
“那也不行。”男人抱着手臂晃了过来,冲秦越抬了抬下巴,“你把沈意抱进去。”
秦越从小到大二十余年,除了父亲,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心下顿时不悦。然而他看到沈意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是一言不发地抱着他转身进了屋。
清玉责备似的看了风不眠一眼,见他对自己的无礼毫无所觉,无奈道:“罢了,我看你留在这也是个祸害。”
清玉说着,指了指外面:“孩子们发给宗门的信上说,一切都是从那金丹期妖兽开始的。不如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免得留在这儿讨嫌。”
风不眠不满:“谁嫌我?你么?”
“我嫌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清玉笑,“我就是怕你吓到他们——这些都是帝都豪族的后代啊。”
“帝都豪族。”风不眠不屑地嗤笑一声,望见清玉带笑的神色,盯了他一眼,飞快地在他脸上印了个吻。
“晚上等我。”
他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挽朱吃惊地望着这边,清玉咳了一声:“我去看看沈意。”顿了顿又回过头来,取出一只小瓶,“清静丹,解恶障戾气,具体怎么用你知道的。”
挽朱接过小瓶,仍旧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师叔,宗门一直传言说师叔有个密友,是不是就是刚刚那位前辈?”
“什么传言?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