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西的声音透着疲倦,隐约还有点沙哑:“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顾瑶心里一软:“还是要注意休息,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处理的好的,一步一步来。”
祝盛西笑了:“好。”
沉淀一秒,顾瑶又问:“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公关部和法务部已经在做事了,我也和那家律师事务所达成了共识,今天上午我们两方一起派人过去找那个女助理谈话,所有法务上的费用都由我们一力承担,但她好像不信任我们,拒绝通过我们聘请任何律师,还说要选择自己辩护。”
这事现在是明摆着的,死者是“江城基因”的高管,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是律师事务所的女助理,这两人无论是生是死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连同他们背后的“江城基因”和律师事务所,大家同坐一条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生分歧,务必要站到同一战线上,共同渡过难关。
可在这个节骨眼,那个律师助理也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竟然要和“江城基因”以及任职的事务所划清界限。
祝盛西叹道:“我猜,她大概是误以为我们会栽赃她一个谋杀罪,借此告诉外界,我们研制的新药并没有问题,这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顾瑶皱起眉头:“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做文章……不过事情闹到这一步,你有没有想过其他解决办法?”
“该想的都想过了。背后有人做文章是一定的,‘江城基因’这几年发展的太快,眼红的人很多,这次肯定要趁机落井下石。不过没关系,不管翻出再大的水花,只要我们照规矩办事,拿证据说话,就不用怕。我已经找人安排了时间,今天下午我会亲自和那个女助理谈一谈,相信她会改变主意的。”
听到祝盛西胸有成竹的语气,顾瑶这才慢慢踏实下来,他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江城基因能做到今天的成绩靠的绝不只是运气。
顾瑶轻叹一声:“希望下午有好消息。”
祝盛西:“一定会有。”
转眼,到了中午,外面的气压越发沉重了。
顾瑶下午有两堂课,她很快捯饬好自己出了门。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中考和高考了,现在各大初高中院校的三年级都处于积极备考的状态,所有有经验的心理咨询师也都忙活起来,全国各地四处奔走,到各大院校里做考前心理辅导工作。
顾瑶摆脱了协会的事务,一下子就有了更多时间去处理公事,秦松原本还在替她可惜,说她出意外之前很重视协会的,还通过协会捐了不少钱。
顾瑶觉得很诧异,但她是知道此事的,她这里有汇款记录,她只是觉得奇怪,那样一个见钱眼开的协会为什么会被她如此看重?
直到秦松说:“你忘了,你出事之后就很少去协会,过去给协会的那些赞助啊也都停了。”
原来如此。
顾瑶说:“没事,等我忙完这阵就花钱再办一个,到时候扔给你玩玩。”
秦松:“……”
陈宇非事件过后,顾瑶花了几天时间写了长达五万字的心理分析报告,还配上一些媒体上的照片和新闻报道,但她没有给任何人看,只是放在自己做的所有心理分析的卷宗里,同时还不忘拿出几条重点作为备课笔记。
今天下午,顾瑶有一堂某大学的犯罪心理学选修课,前几个月客串过两场,反响不错,到了本学期学校就特意聘请她单独开一门。
开始选这门课的学生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