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奚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对程语千说：“一起吹蜡烛吧。”
程语千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点点头：“好。”
不过说完，她就默默地往右边挪了半米。
刘晓攸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算你识趣”，站到了程语千空出来的位置。
众人起哄让秦元奚许了愿望，然后刘晓攸站在秦元奚右边，程语千则站在刘晓攸的右边，和其余站得稍远的工作人员一起吹了蜡烛。
秦元奚过生日，剧组里其他人也都借着这次机会尽情放松。
程语千不好太早离场，就找了个角落，和祈甜再加上两个人的助理，四个人边吃边聊，顺便还喝了几听啤酒。
快到午夜，程语千终于回到酒店。
她刚走进大堂，就看见刘晓攸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过来。
对方看见了她，瞪了她一眼，和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吐出几个字：“你好自为之。”
程语千：“……”她做什么了？
秦元奚也在大堂里站着，看样子很可能是刚刚和刘晓攸说过话。程语千冲他点了点头，径直往电梯走。
今天拍了一天威亚戏，刚刚又喝了些酒，她无论身心都很疲惫，没兴致再和他寒暄。
没想到秦元奚向前走了一步，正挡在她和电梯之间。
刚刚莫名其妙被刘晓攸说了句“好自为之”，再加上之前的事，程语千也有些来气了。她看着他，面无表情：“请问，有何贵干？”
秦元奚看起来有些意外。他的眉梢动了动：“你在生气？”
程语千的语气冷淡：“你挡到我的路了。”
秦元奚试探着问：“是因为刚刚，过生日时候的事？”
程语千见他提了，也不兜圈子了：“当时，你为什么拉着我不让我走？”
“因为”秦元奚犹豫了一下。
大约是因为喝了酒，程语千无论是胆子还是怒气都大了不少。她见他不说了，干脆抢过了话头：“无论你和刘晓攸有什么渊源，拿我当挡箭牌，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本人的意愿？我不欠你的，凭什么因为你受刘晓攸的气？”
秦元奚看起来很惊讶，一时没说话。
程语千发泄完，立刻又有些后悔。倒不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错了，而是想到说到底她就是被刘晓攸明嘲暗讽了两句，何必在这和他置气。以后还要合作，弄得两个人尴尬总归是不好。
在心里叹了句酒精使人冲动，她扬起一个客气而疏离的微笑：“抱歉，是我——”
“对不起。”
程语千的笑容一滞。
秦元奚的语气诚恳：“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他道歉的这么干脆，反倒让程语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关系。”片刻，她有些干巴巴说，“那我先——”
秦元奚忽然说：“你刚刚问我原因，其实我不是想利用你挡什么人。”
她沉默地看着他。
秦元奚与她对视，嗓音低沉：“我当时只是在想，比起其他人，我更愿意身边站着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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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从酒店外回来，小跑到秦元奚身边：“哥，我买回来了。”
秦元奚点点头：“嗯。”
卓木张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那个刘晓攸走了？”
秦元奚好笑地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卓木：“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