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端上了桌，程语千说：“来吧，尝尝我的手艺。”
秦元奚“嗯”了一声，拿筷子夹起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
程语千看着他，等待他的评价。
秦元奚沉默了两秒，嗓音有些暗哑地吐出三个字：“挺好的。”
程语千观察着秦元奚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难道……很难吃？不应该啊，这两道都算是她的拿手菜，吃过的人基本上都赞不绝口。上次录综艺的时候，余澄明一顿饭说了四五遍“真好吃”。
程语千自己也夹了一块鱼肉，尝了一下，味道很正常。
不过口味这种东西不好说，可能秦元奚就是不喜欢这个口味。想了想，程语千夹了一块麻婆豆腐尝了尝，确认味道正常以后，向秦元奚提议：“你尝尝豆腐？”
秦元奚听话地夹了一块豆腐。
程语千继续观察秦元奚的表情。
这次她发誓，她看到秦元奚在咽下那块豆腐的时候，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
程语千觉得奇怪，正想问秦元奚怎么了，就看到他飞快地拿起了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程语千：“……”
她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程语千：“你不会是……不能吃辣吧？”
秦元奚沉默了片刻，开口：“是有一点。”
那你点什么水煮鱼和麻婆豆腐啊？这不是想不开吗？程语千忍了又忍，才没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
刚刚秦元奚自己说的要吃这两道菜，程语千就默认他能吃辣了，加辣椒的时候自然没含糊。
其实她加的辣椒并不是很多，属于一般能吃辣的人都能接受的那种。如果不是秦元奚，她还会做的更辣，因为她自己恰好是那种无辣不欢的人。
看着秦元奚在喝完水后，又吃了好几口白米饭，程语千终于忍不住说：“我在去给你炒个青菜吧。”
秦元奚：“……不用，我吃慢点就好。”
程语千没说话，心里却在想，这人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片刻的沉默之后，秦元奚又说：“我没想到会这么辣。”
男人的皮肤本来很白，如今因为吃辣的缘故，两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原本淡色的唇也红润了许多。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无辜，仿佛还有些委屈，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少年。
程语千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人真是奇怪，有时候成熟得一点也不像是只有二十四岁，有时候却又像个十七岁的少年。
程语千揶揄他：“你这个样子也太可怜了，我看着怪不忍心的。”
秦元奚：“那下次，你再做顿不辣当作补偿。”
程语千挑了挑眉：“我怎么忽然觉得，你是为了蹭饭，故意碰瓷呢？”
秦元奚否认地很快：“当然不是。”
程语千看着秦元奚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辨认出这句话是真是假。
大约是辣椒促进了泪水的分泌，秦元奚的眼睛湿漉漉的。他的睫毛很长，屋顶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眼下形成了一片淡淡的阴影，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160
她看着他，他也回望着她。
程语千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也愈发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让那么多少女为之疯狂。
这样的一张脸，哪个年轻姑娘顶得住？
程语千妥协了：“好吧，那下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