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被罚禁闭,掌门亲自下的令,时长七天。
关他禁闭的理由是先前他给观涛峰的峰主治头痛宿疾,治了俩月没治好。峰主委婉表示不想治了,慎渊还非要给人治,然后掌门决定让慎渊去水牢里冷静冷静。
林翊觉得这理由仿佛在闹着玩,又想不通以慎渊人前温润人后神经的性格,怎么会追着峰主给人家治病。
想着想着慎渊就进去了,幸好这个壳子是问玄门大师姐,林翊争取了一下,赶在关门之前还能再见慎渊一面。
她感慨着也就这时候林忆的壳子还有点用,完全没想探究一下自己为什么非要见慎渊。
水牢和林翊想象里那种半地下室的不太一样,建在地面上,封闭的屋子里挖了个大池子,池上只修了个圆台,圆台上一条窄窄的路通向门口。
慎渊背对着门坐在圆台上,一身白衣,衣摆在圆台上画出大半个圆弧,漆黑的长发间别着白玉,垂的流苏都是白色的。
林翊咳了一声,挎着篮子小跑着过去:“神君,我来看你啦。”
慎渊起身,换方向面对着林翊,仍然坐下来,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林翊和慎渊相处了十来天,大致摸清了他的性子,虽然时不时会突发精神疾病且完全无法理解诱因,但他平静时还是能正常沟通的,甚至可以皮几下。
看样子慎渊现在心情还可以,林翊忍不住皮:“神君,你这身打扮,是服刑还是服丧啊?”
“现在是服刑。”慎渊抬眼,“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变成服丧。”
林翊一缩脖子:“不了吧,服丧很累的。圣人说丧三年,常悲咽……”
慎渊不理她:“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林翊把篮子往边上一放,从里面掏出一个干荷叶包的饭团,“给神君送饭呀。”
慎渊嫌弃地看了看干巴巴的荷叶饭团:“这东西?”
“……虽然它现在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我保证,拆了荷叶就好看了!”林翊从篮子里抽出一双筷子,放在饭团边上,“我听说禁闭的时候不能吃饭?趁现在多吃几口。”
慎渊还是不动饭团:“不吃也饿不死。”
林翊拿出卖安利的架势劝说:“尝尝嘛,我断头安利,不好吃你打我。”
慎渊将信将疑,拢在大袖里的指尖动了动,又收回去:“你自己尝过吗?”
“当然了!”林翊觉得自己厨师的尊严被侮辱了,“我午饭吃的就是这个。”
慎渊极轻地笑了一下,伸手拿了饭团,也不用筷子,剥开荷叶,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
他的举止很优雅,微微垂着眼帘,嘴唇凑近饭团只是一瞬,饭团上只咬了个小小的缺口,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咬的。
林翊觉得如果慎渊去搞吃播,估计弹幕上一半是花痴美人啃饭团也是美人,另一半是喷他咬饭团还剪辑。
她期待地托着下颌,眼睛亮晶晶的:“好吃吗?”
慎渊细细地嚼了几下。
饭团用的是粳米,黏合得恰到好处,齿间一股纯正微甜的米香,隐约又有一丝咸鲜。
他又嚼了几下,没尝出来咸味的来源。
慎渊一直不发表评价,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林翊急死了:“不合口味吗?神君,评价一下啊,我们这种业余厨师都很需要反馈的……”
“还行。”慎渊咽下去,“咸的是什么?”
“那个啊。是磨碎的咸蛋黄,想不到吧。”林翊放松一点,“茶叶蛋吃完了,我去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