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深眼看陆容淡然地回总裁办公室睡觉,为霁温风默哀。
大股东离老婆跑了,也不远了吧……
陆容经历了“一大早被变态攻抢走他的攻”、“在迪士尼园区里穿着女装上演修罗场”、“被香港记者围堵落水后又被香港警方拘捕”、“在潮牌店和卡地亚店被霁温风虐身虐心”以后,累得要命,倒头就睡。
暮色将至,霁温风推门而入,拉开窗帘,插着裤兜站在落地窗前,一脸深沉地俯视整个维多利亚港。
陆容被刺目的夕阳亮醒,看着霁温风的背影,不知道他又做的什么妖。
霁温风听见背后的动静,转过身来,从裤袋里掏出一只首饰盒打开,是陆容选中的那枚3克拉戒指。
他随手丢到陆容怀里,假装满不在乎道:“给你了,戴着玩玩吧。”
陆容警觉地想起了刚才霁温风的话:“先给他个甜枣,跟他和好……”
这,显然就是那颗甜枣!
呵,他城南王者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套路给打败。
他倒要看看,如果霁温风在第一步“给甜枣”就失败了以后,会怎样气急败坏。
陆容捧起首饰盒,拿到了眼前。
霁温风眼神一厉:他上钩了。
陆容暗地里冷冷一笑,把首饰盒啪地合上,狠狠丢还给霁温风,冲他撕心裂肺道:“你把我当什么人!”说完就扑到枕头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完美地展现出一个清高柔弱的白莲花应有的素养——作,可劲作。
霁温风微微一磨后槽牙:可恶!这个小作精竟然该死的甜美!
还好他棋高一着,这颗小甜枣,只是开胃前菜罢了……
霁温风举起双手,啪啪一拍:“都拿进来!”
陆容一愣:糟糕,霁温风莫不是还留有后着?
不禁抽抽搭搭地从手指缝里偷眼看房门。
只见纪景深的秘书带着一群工作人员走进了总裁休息室,每个人怀里都是一个大袋子,里头满满当当的首饰盒。
霁温风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工作人员鱼贯而上,一个接一个把袋子里的首饰盒倒在陆容床上。
陆容吓得把脚一抽。
首饰盒很快在床上堆成了一座小山,陆容不得不抓着被子坐了起来,给首饰腾出地方。
首饰雨终于下完了,秘书带着工作人员退了出去,安静地带上了门。
霁温风状若无事地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慵懒地看着窗外。好像自己丢在陆容床上的不是价值高达几百万的奢侈品,而是一些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
陆容看了他两眼,禁不住好奇心,掀开被子,拆了起了礼物:手表、项链、手镯、戒指、耳钉甚至包……各种品牌,各种款式。
陆容:我他妈真的不是女人啊!
而且这根本就是进了奢侈品店以后像称糖果一样这来几斤、那来几斤的买法!一点儿都不走心!
“喜欢吗?”霁温风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
陆容坐在床上,屈辱地抱住了眼前的真金白银:“喜、喜欢……”
“说给谁听呢?”仗钞能力欺人的霁温风眼角一斜。
陆容弱气道:“……老公。”
霁温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暗喜,却脸色一厉:“谁是你老公。记住了,我是你的金主,而你,只不过是我的小奴隶!”
陆容看着他小攻得志的表情,气得磨后槽牙。
“不服气?”霁温风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