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一等到人的时刻来临,杜容情就嗑了点猫粮,拦住准备放心去洗澡的谭蜜刀道:“我们谈一谈。”
谭蜜刀:“谈什么?”
杜容情从牙缝里挤:“我,是,人,我,不,舔,毛。”
然后扬长而去,到门口冷冷补充:“我有事办,回自己家一趟。”
谭蜜刀听了他的话先是噗哧一乐,过后连连点头:“注意安全,我会担心你的。”
杜容情见了他的反应先是有些不快,随后被他的直接表达搞得身体一震,在心底记了个功过相抵,最终只是转身开门:“知道。”
“我会想你的。”谭蜜刀看出他只是有点小脾气,抱着浴巾冲他嚷嚷。
杜容情板着脸按了按心口乱撞的小鹿,走了。
结果一个小时后,杜总心里的鹿就死了。
“什么?”杜容情难以置信地坐在自己五十平米的大床上问私人医生,“你再说一遍?”
“杜总,你怀孕了。”医生特别淡定。
杜容情:“不可能,我是个男人。”
医生:“偶尔会有一些特殊体质的人……”
杜容情:“……”
也是,杜容情自己甚至没法解释自己变猫的问题,更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变的猫还有品种,不是中华田园猫。
况且这位医生是杜家的家庭医生,他从小看到大,从没有一次误诊。
杜总遭到了成吨的打击。
私人医生见状忍不住安慰他道:“想开一点,先回忆回忆孩子的爸爸是谁吧?”
孩子的爸爸。
那还用问吗。
杜容情整整三十年的人生里只被一个人上过。
送走医生后,杜容情呆呆地在皮沙发里坐了一会,内心波澜起伏。
莫名其妙的干呕、莫名其妙的犯困、最近微微的体型变化,一切都有了解释。他原以为是最近自己做猫太多,不爱动弹,胖了一点。
因为不知道多久以后才会住回家,杜容情给佣人们暂时放了个假,此刻他只好独自凄凉地坐在客厅。
想要抽一根消愁烟,但不成,现在他是个孕夫了。
杜容情心情复杂,打开一首张震岳的歌,静静思索半晌,做了个决定:他得瞒着谭蜜刀。
万一谭蜜刀觉得男人怀孕不可思议,不想要这个孩子,千方百计地让他打掉怎么办!
总的而言,杜容情信任谭蜜刀,相信他办事有谱、认真、信守承诺,但是。
惟有一点:谭蜜刀在感情方面好像十分浪荡。
杜容情用力摇了摇头。
就这样决定了带球跑。
他一跑三天,第二天,独守空房的谭蜜刀就发觉了不对,打了几通电话,杜容情没接。
等到第三天,谭蜜刀紧张了。
照常来说,如果是杜容情这样一个有权有财有一定武力值的大男人不接电话、不知所踪,谭蜜刀一般默认他们只是想不告而别,不会以为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
可这次不同。
万一杜容情在哪里用光了猫粮,变成猫仓皇惊恐地在野猫野狗和撸猫人类中间饿着肚子跑来跑去……
或者干脆被什么人逮了。
或者被虐猫人士打了。
就算没被打,万一夜里下雨,他睡在哪里?地多硬啊。
这三天他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