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蜜刀的保值手表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带来了,而且还从袋子里跑了出来,正躺在床头柜上;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谭蜜刀还带了身西服来,哪怕他们拍的是古装幻想剧,自然环境也不适合穿西服;
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机屏保被换成了谭蜜刀的照片(原来是他自己的)。
总之杜容情环顾整个宾馆房间,处处信息串联起来就能拼成一个大字——骚。
始作俑者睡得十分安稳,杜容情瞧着他的脸,有一点想磨牙的冲动。
于是杜容情迈步凑近谭蜜刀,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把爪子拍在他的肩膀上,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气味钻进他的鼻腔里,使得他骇然后跃。
是猫薄荷!
他就睡在这里,咫尺之遥,谭蜜刀竟然在身上武装了猫薄荷!
不对,跳起来杜容情才意识到,他现在不应该乱蹦乱跳,他得尽快适应孕夫的身份。
他试探着尽量轻巧地落地,恰巧谭蜜刀朦朦胧胧被他拍醒了过来,睁眼看见他一跳三丈远,担心他掉下床,连忙一骨碌坐起来接住了他。
“干什么?”谭蜜刀睡眼惺忪地批评,“像你这样没事不跳的猫,学别的猫上蹿下跳不安全。”
杜容情无法反驳。
况且即使有话反驳,杜容情已经被稠密的猫薄荷气味熏醉了。
谭蜜刀马上也看出了这一点,上下摸索一番,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根手工香烟,看得杜容情目光错愕。
谭蜜刀解释:“哦,这是猫薄荷卷烟,没想到你一直不上当。”
杜容情惊了。
长毛猫的眼神里写满了“你背叛我!”“你竟敢这样对朕!”“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可惜谭蜜刀看得似懂非懂,反应得意洋洋:“后悔之前不抽了吧?我就知道你嘴上拒绝,心里还是放不下它的。”
杜容情:“……”
谭蜜刀说着话将那根卷烟丢到一边,抱起猫来搔搔下巴,眼角瞥见杜容情的手机还幽幽亮着,又讲:“今天要开始工作了,兵荒马乱的,以防万一,我们录个猫爪锁怎么样?”
杜容情没听懂猫爪锁是什么,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歪头不语。
谭蜜刀抓起手机鼓捣了一会,见杜容情紧紧盯着他,失笑问:“怎么了?怕我看你的商业机密?”
不是。杜容情心里默默地想,是怕你发现我给你的备注。
值得一提的是“死亡之声”这个外号没有“小蜜”隽永,如今躺在杜容情通讯录里的谭蜜刀号码叫做“小蜜”。
谭蜜刀见他毫无表示,越发笃定自己的推测,也不生气,不加怀疑地干了下去。
“好了。”在杜总的担惊受怕中,很快谭蜜刀转而招呼,“来印个爪印。”
杜容情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操作,带着好奇凑上前看了一眼,发现谭蜜刀只是调出了指纹锁模式。
但谭蜜刀本人志得意满,仿佛刚刚建立了什么丰功伟绩一样,托头自夸:“怎么样?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就可以直接发语音找我;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玩玩手机——比如看看电影——不用考虑输入不了密码打不开手机,就不会太无聊。”
想来想去,杜容情还是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按下了这一爪。
这不是普通的一爪,这是谭蜜刀对他饱含关心的证据。
杜总,郑重出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