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谭蜜刀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的目光,低头将视线一别,过了几分钟再望过去,才发现陈经纪人望的是雷浮潮。雷浮潮也冲他点了几次头,他就动身找陈星李递敬酒去了。
“……”谭蜜刀一时无语了。
难道原来是雷浮潮请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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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饭店与谭蜜刀暂时分别,刚走到萧凭面前,杜容情就想起自己忘记帮萧凭带话了。
他立刻回头张望,不曾想直看见谭蜜刀溜达在雷浮潮旁边,两人似乎正在说话。
糟糕,谭蜜刀好像已经起了疑心,杜容情寻思着,如果他现在过去帮萧凭带话,谭蜜刀绝对会怀疑到他今天和萧凭接触过,弄不好就会进而抽丝剥茧,非得把他的秘密翻出来为止。
……那可就比自己招供还要丢脸了。
杜容情举棋不定,长长叹了口气,那边萧凭却也注意到他了,猜出什么般主动开口:“咦?哥,没事,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帮我办事了。”
杜容情心里又是一跳,只得深呼吸一下,稳住面色问:“谭蜜刀说的?”
“对。”萧凭鬼鬼祟祟地回答,“他发现你来找过我了,就是其他的不知道掌握了多少。”
杜容情情不自禁,被他感染得语气也有点鬼鬼祟祟了:“他怎么说的?”
萧凭把两人先前的对话复述一遍,反问杜容情:“我们怎么办?”
杜容情暂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甚至拿捏不准究竟是否应该告知谭蜜刀。
但不假思索地先说:“你讲一句‘谭蜜刀迟早会发现’试试。”
萧凭:“好的!谭蜜刀迟早会发现!”
真是个天使。
杜容情拍拍他的肩膀,心里终于有了底气,掏出一张银行卡给他,嘱咐:“在外头自己小心,现在爸妈不阻拦了,你想拼就拼,拼累了想回家就回家,缺钱随时与我电话联系,别那么节俭委屈着自己,明白吗?”
萧凭点点头:“谢谢哥。”
杜容情犹不放心,又叹:“作为一个富二代,你连小孩户口都要操心,唉。”方才飘然离去。
萧凭:“……”
离开萧凭,杜容情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向谭蜜刀远远勾了勾手指。谭蜜刀本来倚在啤酒机和红酒架之间的墙壁上,见了直起腰身,慢悠悠向他走回来。
他也信步往前迎,心惊肉跳,面如平湖。
两人重新并肩站到一起,谭蜜刀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唏嘘,眼神看起来十分微妙。
“怎么了?”杜容情问。
“傲娇得不到爱情。”谭蜜刀淡淡地说,鼻间萦绕着瓜的清香。
“傲娇是什么意思?”杜容情听得纳闷。
谭蜜刀给他解释:“嗯,大概的解释就是指一个人,他有话不直说,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很帅很跩,但导致别人轻易不清楚他在想什么,都做了什么——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顺利谈上恋爱?”
杜容情:“……”
杜容情沉声问道:“你不喜欢这样的人?”
谭蜜刀:“不怎么喜欢。”
杜容情:“……”
谭蜜刀:“设想,就算有一个人替你散尽家财、打点人际、或者哪怕忍受病痛,如果你统统不知情,你会因为发现他破产了、得罪人了或者独自进医院了就突然爱上他吗?”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