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饭店楼高六层,楼下空空无人,两人杵在夜风中面面相觑了一阵,谭蜜刀突发奇想:“想打野炮吗?”
杜容情震惊了。
知道你野,你也不能这么野吧?
杜容情缓缓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谭蜜刀闻言便凑近他指指嘴唇:“你觉得有酒味吗?”
杜总感到不妙。
谭蜜刀不见得真想和他在这春风一度,但一定飘了。从前他以为谭蜜刀浪,现在看来,谭蜜刀一直相当收敛。
那张锐气四射、正当风发的脸近贴咫尺,杜容情心跳漏了两拍,竭力镇定自若地说:“没有。”
谭蜜刀眼盯着他的眉眼,将他表情的一系列变化尽收眼底,不紧不慢地回:“慌张什么?在这里等一会也不错。有人知道我们在天台,剧组吃完饭的时候就一定有人会来找我们的。”
是的,但被锁在天台不是问题的核心,你太野才是。杜容情暗暗吐槽。
可不由自主地,看着谭蜜刀得意洋洋,他也高兴。
“杜容情。”谭蜜刀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事情?”
杜容情一怔,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继续试探,喉咙一动,刚想说“你不喜欢的都可以不对我讲”,谭蜜刀便开始一串一串地往外迸秘密了。
事无巨细。
第一句他说:“我一直还剩一个去游乐场扮玩偶的梦想,从五六岁起就有了。”杜容情失声一笑。
第二句他说:“我挑食,最早想演的角色是一个吸血鬼,所以绝不吃蒜。”没错,不吃蒜这一点杜容情也留意到了。
第三句他说:“打拳皇从没赢过,这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杜容情无言以对。
……
再这么下去,杜容情都不好意思不向他开诚布公自己的全部了。
偏偏谭蜜刀人很狡诈,伴随着格外认真的眼神,最后一条说的还是:“除去这些之外,这几个月来我对你的逐步了解也是让我引以为傲的一件事。”
杜容情心一软,微微一乐,展臂抱住了谭蜜刀。
在这种令杜容情哭笑不得的温馨气氛中,随着熟悉的“唰”,他猝不及防,四爪着地了。
因为心情好,他倒也不吝偶尔损损面子,当即抬起爪子示意谭蜜刀蹲下,嗖地跳上他的膝盖,蹭了蹭他的侧脸。
谭蜜刀一定会开心吧?谭蜜刀最喜欢这种事了。杜容情心底成就感满满。
谭蜜刀确实很喜欢,一把搂住他,双眼清亮地回以笑容。
然后说出了魔鬼台词——
谭蜜刀:“我们走吧,我借了从里面开门的钥匙。唉,本来以为能好好和你聊一会,现在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而且他也不能非礼一只猫。
???
杜容情再次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不敢相信,就不禁抖了抖耳朵。这导致谭蜜刀只以为他是在卖萌,亲了他的耳朵一口,单手拾起他的衣服说:“你看,我还为你带了个小球包。”
杜容情:“……”
杜容情本来以为那个包是他用来装剧本的,内心还很是感慨了一阵谭蜜刀的刻苦。
杜总,ko。
总之谭蜜刀优哉游哉地一手提包开锁、一手抱猫走出了天台大门。这家大饭店有电梯,不过避免撞见别人,被询问怎么两人去一人回、猫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谭蜜刀选择走楼梯。
楼梯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