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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结怨
    正午时分,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闻瑕迩动了动眼皮从昏睡中清醒,却发现身体酸软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醒了?”

    闻瑕迩睁开眼,循着声音看见了坐在床边与自己眉眼有五六分相似的青年,哑着声音喊了一声:“爹,我难受……”

    闻秋逢闻言皱起了眉,冷声道:“知道难受还敢去沾蓦尾花?闻旸,我看你是越大越不长记性了。”

    他爹一般喊他全名的时候都是动了气,闻瑕迩回忆了一下遇见蓦尾花的情景,干巴巴的解释道:“我也不想的,它藏在草丛里当时天又暗,我补阵法的时候就不小心闻到了。”

    闻秋逢捏了捏眉心,神情中难掩疲惫之色,他将一碗热腾腾的药递到闻瑕迩手中,看见对方老老实实喝完之后,指着一旁挂起来的红色喜袍,质问道:“你什么时候成的亲,我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不知道。”

    闻瑕迩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将他如何扰乱云朗两家婚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闻秋逢听后不置可否,只嘱咐了一句,“下次这种事情,吩咐别人去做。”

    闻瑕迩点头说好,低头瞥见自己手掌上缠着的布条,突然忆起昨夜凶险的情形,问道:“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画出的传送阵还没来得及用就失去了意识,也不知他爹是怎么找到他把他带回冥丘的。

    闻秋逢却是不咸不淡的来了句,“说吧,你是怎么招惹上禹泽山的君灵沉的。”

    “什么?我可没招惹他。”一提到君灵沉,闻瑕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满是不忿,“是他招惹我在先,觉得我的修为不如他便故意在崇天楼的时候戏耍我!”

    闻秋逢看了闻瑕迩一眼,良久后,说道:“昨夜是君灵沉将你送回来的。”

    “他?”闻瑕迩眉尾一抬,明显不信,“他有这么好心?我昨夜才刚和他打了一架。”

    “那你打输了还是赢了?”闻秋逢问他。

    “自然是……”闻瑕迩欲言又止,倏的倒回床榻上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的盖住,半晌,隔着被子闷声道:“我的死灵阵被他的剑阵震出了一条缝。”

    闻秋逢捕捉到闻瑕迩话中的破绽,眼中情绪瞬间凉了下来,“你又用精血画死灵阵了?”

    闻瑕迩闻言身体抖了一下,随即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作出一副打死也不准备认账的姿态来。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闻瑕迩裹着被子紧张的听着被子外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他掖住一个被角把眼睛露了出来,便看见他爹正脸色不好的看着他。

    闻瑕迩颤颤巍巍的把自己从被子里扒出来,指天发誓道:“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用精血喂死灵阵了!”

    闻秋逢没说话,闻瑕迩只好又接着道:“我这次会这么做乃是因为我不想输给君惘,我是冥丘的少君,我要是输了不是给您丢脸吗?”

    “你的修为与君灵沉有些差距。”闻秋逢道:“即便输了,也没什么不光彩的。”

    闻瑕迩听后头一下子便耷拉了下来,闷闷的道:“爹你也这么说……”

    他虽然心里头清楚得很,君灵沉的修为的确比他强上许多,但他向来就不是一个服软的人,即便他与君灵沉之前隔了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他都想要去试一试。可是服输的话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闻瑕迩还是觉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闻秋逢一眼便看穿他心中所想,道:“以君灵沉如今的修为,你只要勤加修行,不出两年便能与他打成平手。”

    “两年?”闻瑕迩抬起了头,“两年才能和他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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