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房没有窗,东西都堆得乱七八糟,放着都是一些老旧的东西,也有很多书,那牛仔包被放在架子上,相比其他属于比较慎重的对待,但是牛仔包被拉开了,露出了一个铜色的圆柱形的大笼子。
“谁把包弄开的?”吕夕拨了拨牛仔包,看清楚圆柱形笼子的样貌。
金灿灿的黄铜,擦得油光水亮,器耳处镶嵌着两只大黑牛角,黑牛角贴服的被融在铜笼子身里,灰蒙蒙的,像是许久没人擦拭一般。
那个吓尿裤子的男孩战战兢兢往前走了一步,“我开的包……兴哥吩咐的、把包打开透透气……”
吕夕问:“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
那男孩怯怯的摇了摇头,笼子是密闭的,看不见里边是什么。
吕夕从聊清手里接过那黄鼠狼,对着那男孩:“这玩意。”
黄鼠狼换了人捏着,身上没了气力,但是神情却是带着怨毒,突然对着脸,把那人下了一跳。
吕夕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阿五……”他退了两步说。
“阿五你过来。”吕夕说,“你开拉链就开拉链,怎么把符也扯下了?”
吕夕从牛仔包里夹出一张暗淡的黄符,一手又提着黄鼠狼,对着几人说:“这只黄鼠狼不但成了精,身上命债还挺多,早就被养成了邪物,没了符咒就关不住它,这笼子关着它你们以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让它出来吃人!这不,你们兴哥不就死了吗?”
王娟哽咽地说:“不是你给弄死的么!”
吕夕笑道:“你看见是我?”他收了笑脸,看住王娟说,“我可不被锅啊,第一,这黄鼠狼是你们自己弄屋里的,第二,黄鼠狼咬了他后,灯泡坏了,我让你捂住他的嘴,你没动;第三,因为你没捂住他的嘴,所以他被黄鼠狼吃内脏之前就死了。”
王娟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吕夕这会儿心平气和的模样还是亮了灯了,或者说恼怒和怨恨让她壮了胆,她质问道:“你很厉害是吧!我见过你们这种术士,都是能救人的,你为什么不救他!?”
吕夕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看她:“你们的人把符撕掉了,黄鼠狼出来随意挑了人咬,我一开始也没防备,而刘兴被咬了,黄鼠狼做了标记,慢慢吸他的生气,我这个没法子救,除非先把黄鼠狼弄死,或者捂住他的嘴,不让黄鼠狼有目标。但是我去救刘兴了,你们呢?让你捂住他的气,你倒是后退了,特别是你,女人阴气重,我注意着他,你就得死。”
王娟哑口无言,她当然不宁愿自己死。接着她又听见吕夕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再说,我为什么要救他?”他顿了一下,笑道,“我猜把我抓来就是为了喂这只只邪物,除此之外还要谋我的财。你们这样对我,我本来可以袖手旁观,黄鼠狼爱吃你们谁就谁,关我屁事?”
众人噤若寒蝉,但同时也松了口气,吕夕既然不袖手旁观任他们被邪物加害,自然也不会丧心病狂把他们弄死。
吕夕拎着黄鼠狼说:“这种黄鼬有灵性,也特别记仇,天生能动一些气场,成了精的能附身,要是沾染了人命的,就喜欢把人的内脏吃了,住进人肚子里逃避天道。就像刘兴,被吃了内脏肚子里藏着黄鼬学人说话,人胄身上虽然有臭味,但是镇邪的东西伤不了它。”
他说着,就打开那个笼子,把那只黄鼠狼扔了进去,他把盖子一盖,用左手压住,然后右手两指夹住那张黄符往虚空一扔,那黄符竟然平展的立在虚空!
吕夕用右手食指沿着那黄符朱砂轨迹描绘,只见那原本已经暗淡的符箓,经他一画,朱砂红得似新的一般。
他把符箓往笼子上一贴,里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