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见贺梵今天也穿得很休闲，不至于在服装上衬得他像个乞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比颜值的话，咳，反正他现在是个“女人”，就没必要跟男人去比颜值了吧……
坐进车里，善言心里记挂着自己今天出来的任务，假作随口地问：“这是你的车？”
贺梵点头，示意他系好安全带。
“我听说男人的车副驾驶那都是女朋友专属的，我坐副驾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善言笑呵呵地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贺梵发动了车子，转过脸来看着善言一脸认真：“我认为感情应该专一。如果我有女朋友，我是不会约别的女孩子出来的，哪怕只是请对方当导游。”
善言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语气震住了，有些艰难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贺梵忍俊不禁，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这个人没什么幽默感，你别介意。我没女朋友，副驾驶你放心坐好了。”
善言配合地笑了笑，抿上嘴不再说话。
贺梵将汽车驶离河宴小区，往市中心方向开去。
善言左右张望。他虽每天像蜘蛛织网一般穿梭于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但几乎每分每秒都在赶时间，很少有机会像今天一样坐在车上悠闲地欣赏这个城市的风景。
他看风景，贺梵借着看右边后视镜的机会看他。
清瘦的脸庞轮廓秀气得刚刚好，小巧精致，略显童颜。眉毛很黑，不细不粗，眉峰到眉尾长度适中，属于那种比较中性又很英气的眉毛。眼睛是贺梵认为她五官中最出色的部位，瞳仁又黑又亮，双眼皮前窄后宽，在眼尾曳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让这双眼在看人的时候总是显得专注而单纯。
鼻梁瘦高，嘴唇生得很秀美，下唇比上唇略厚，没涂口红，唇色有点浅，但看着很丰润。
善言看着路上的来往车辆，无意中一转头，对上贺梵的视线。
“要听音乐吗？”贺梵面不改色地问。
“随便。”以往善言都是在晚上跟微信上约来的人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有夜色当掩护，羞耻心还有地方躲藏。大白天装作女人的样子和一个男人坐这么近，善言是真正体会到了“如坐针毡”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送外卖的时候喜欢听什么歌？”贺梵伸手点开车载影音。
“我送外卖的时候不听歌，听歌会听不见路上车辆的喇叭声，不安全。”善言实话实说。
“看起来你很遵守交通规则，据我所知，遵守交通规则的外卖员可不是很多。”贺梵笑道。
善言转头看他，“你外卖都不会点，怎么知道外卖员怎么样？”
贺梵目视前方，“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你专门去查了下外卖员的生存现状，你会觉得我别有所图吗？”
“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吧。你叫我出来给你做导游，可是看你开车的样子，我感觉你对市里的路比我还熟呢。”善言说。
贺梵笑了起来，看了善言一眼道：“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瞎开罢了。今天天气很好，同游的人也很好，我觉得就算没有目标地绕着城市转圈圈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善言：“……”这家伙是在撩他吗？不像微信上其他人那样急色和肉麻，这种撩法好像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应该是一种更高级的撩法，值得学习，也许以后用得上呢。
“当然了，如果哪位男士约女士出来却只是开着车带着她绕着城市转圈圈，那他和这位女士大约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说是吧？”贺梵问善言。
善言心道这有什么？像他平日里送快递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