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从身份被对方看穿以及对方也是个女装大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爸妈都去世后，这些年他过得辛苦，却也简单，小聪明他或许不缺，但他缺乏应付这种会引发严重后果的问题的手段和经验。他直愣愣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veronica，觉得自己应该想点什么办法来堵住他的嘴。
善言妆画得简单，卸的自然也快，没两下子就被veronica卸了个干净。
“……omg！”善言正脑子发昏地想着办法呢，耳边一直叨叨他化妆技术烂的声音突然一顿。
他回过神，看见对面veronica正双眼放光地看着他，那眼神，就跟路上饿了几天的流浪狗看到肉骨头一样一样的。
“怎、怎么了？”他被这种目光看得毛骨悚然。
“天呐，小哥哥你什么神仙颜值啊，素颜也太好看了吧！怪不得化妆技术这么烂，性格也不是特别会讨好人的那种，贺总还是愿意花大代价包养你。诶，小哥哥除了贺总之外，有没有正式交往的男朋友啦？”veronica放下化妆棉和卸妆水，拉着善言的手语气亲热。
善言：“……”
veronica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不敢说，安慰他道：“放心啦，我不会告诉贺总的。像他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会有这个勇气出柜的啦，包养你八成也就是图个一时新鲜。不过比起别人遮遮掩掩地暗地里包养，他叫你男扮女装还真是有创意嘻嘻嘻。白天是可以带出去见人的女朋友，晚上回家把妆一卸又是个神仙颜值的小鲜肉，真是好处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贺总我是男的？”veronica说的话让善言非常迷惑，但“不会告诉贺总”这几个字终于还是成功地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几乎是顺着话头迫不及待地拜托veronica。
veronica一愣，他探究地看着善言，“不要告诉贺总你是男的？你的意思是，他不知道你是男的？”
善言艰难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他助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你是他女朋友，你们难道不上床的吗？衣服一脱，怎么瞒得住？”veronica狐疑地问。
事到如今，善言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这件事，veronica恐怕不会相信他的话。虽然这样属于违约，但他宁愿背负一百万的违约金也不愿去坐牢，他就算一年挣五万，二十年也能还清债务了，更何况这二十年他还有自由。
“我和他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善言紧张地说，“他被家里催婚，说自己忙于事业没时间谈恋爱，所以雇我假装他的女朋友。”
veronica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他没看出来你是个男的，然后你男扮女装骗了他？”
善言再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omg！你连这种手底下可能有一个团律师的大总裁也敢骗，我敬你是条汉子！”veronica一脸‘人不可貌相’的模样看着善言喃喃道。
善言迫不得已向一个陌生人坦承自己的欺骗行为，既愧且羞，央求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是……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急需用钱才这么做的。我知道这样很无耻，以后等我有了经济能力，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他的。”
veronica一边被善言楚楚可怜的盛世美颜迷得神魂颠倒一边魂不附体地问：“他给你多少钱，雇你假扮他的女朋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