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空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冰袋拿来之后贺梵就把自己放在休息室的拖鞋给了善言,善言趿着比自己的脚大两码拖鞋站起来跟着贺梵往外走。
脚踝冰敷过后好多了,但还是不大能着力。
贺梵见他走路还是一颠一颠的,就对他支起一只胳膊。
善言一个男人,当然不会有挽住男人胳膊这种惯性思维,见贺梵好好地抬起一只胳膊姿势奇怪,就站在那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贺梵:“……”以前觉得这家伙就算不聪明吧,但至少也不太笨,怎么好不容易拐过来了,却发现他智商似乎比自己预估的还要低上五十?
不过像他这种条件的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笨点就笨点吧,笨有笨的好处,至少省心。
这么想着,他就抓起善言的一只手,穿过自己支起的胳膊,绕上去。
善言看着自己挽着贺梵胳膊的手:“……”
天爷,这种动作连他都觉得羞耻得不行,要是贺梵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挽着胳膊了,会不会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善言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么想下去了,继续这样想下去,简直每时每刻都想跪地求饶。
他一脸刚毅地挽着贺梵的胳膊跟着他坐电梯来到顶楼的玻璃房餐厅,看着那一桌子光看装盘就贵得要死的菜,他呆滞了:这叫时间有限随便吃点?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真切地意识到,那些天贺梵去他伯母店里吃饭,动辄几百上千的消费他还说便宜,可能不是为了把妹装逼,而是真的觉得便宜……
两人在餐厅配备的洗手池那边洗了手,餐厅里的服务员摆放好碗筷就在一旁站着。
贺梵落座后,让他下去休息,善言这才觉得自在了些。
他早上起得早,折腾这一上午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刚想吃饭,贺梵问:“口红不擦掉吗?”
“哦。”善言被提醒,拿起餐桌上自己手边瓷盘里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唇,把被口红蹭红的毛巾又往瓷盘里一放,抬头见贺梵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善言:“……我没擦干净吗?”
“待会儿去我家应该会要陪我奶奶喝一顿下午茶,到时候你就别擦了。”贺梵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善言闻言,扭头看了眼瓷盘里红痕斑驳的白毛巾,感觉是有些碍眼,就把它卷巴卷巴,将脏的一面卷到里面,干净的一面朝着外面。
等到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他就顾不得这些细节了。他原来微信名叫“最爱酸菜鱼”,今天他发现对自己的这个概括实在是太片面了,这个虾仁挺好吃的,那个像蘑菇一样的东西也挺好吃的,连看起来貌不惊人的豆腐羹都鲜美得恨不能让人把舌头都吞掉。他是不是应该改名“最爱和贺梵一起吃的菜”?
善言因为工作的关系吃饭一向很快,贺梵碗里的饭才少了一小半时,他已经碗底朝天了。
贺梵看着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道:“没饱的话自己再去盛一碗。”
善言倒是很想去,但怕给对方留下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不良印象,就说:“不用了,我饱了。”
“去盛吧,这是我的私人餐厅,今天准备了两个人的饭,你剩下越多,浪费越多。”贺梵说。
“哦,那我再去盛一碗。”善言捧着碗颠颠儿地去了。
过了好久,贺梵一碗饭都快吃完了,他还没回来。
“你在做什么?”贺梵回过身望向厨房的方向。
“贺总,这个锅盖,该怎么打开啊?”善言的声音弱弱地从那个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