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抬起眼,看着阮馨美暗藏得意的眼,缓缓道:“我从来没有怪你大姐对阿凡冷漠,我只希望她无耻的嘴脸不要在阿凡面前露出来,你也是。”
阮馨美面色一沉。
“你们不用在我面前把自己说得像受害者一样。没错,我年纪大了,还中过风,可我脑子还没糊涂呢。当年阮馨梦是怎么嫁给我儿子的,你以为我忘了吗?我儿子到三十五岁没女朋友不结婚,你以为我不知道原因吗?是阮馨梦她自己给贺昱下了药,怀上了阿凡,自己找到我贺家门上来,以死相逼求嫁我儿子。我当时跟她说得很清楚,我说贺昱是不婚主义者,当不了任何人的好丈夫,我还跟她说,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贺家都会补偿她。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贺昱,我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这才逼着贺昱跟她结了婚。否则就以你父母当时在商界里的名声,也想跟我们贺家搭上关系,做梦!
“婚后她利用我求孙心切的心思,抽烟喝酒,屡屡作妖,是我答应她只要她好好地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我生出来,不管男女,我都给她两千万外加洛杉矶的一栋别墅,她这才消停下来。所以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母子情深的话,贺梵从一开始就只不过是她用来嫁进贺家的一件工具而已,是我花两千万外加一套别墅跟她买来的。
“她在我贺家这么多年,除了跟丈夫关系不好之外,其它方面的享受可是样样都没耽误,我看在贺梵的面子上,对她是一再容忍。直到她后来怀了外面小白脸的种,居然又想故技重施让贺昱来背这个锅。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留在家里,不管是对贺昱还是贺梵来说,都是祸害,所以给她五千万让他跟贺昱离婚。如果不是她婚内出轨,她能得的还不止这个数,可她舍不得打掉肚子里那块她婚内出轨的证据。
“等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她又作妖,以舍不得贺梵为借口要把贺梵带到美国去读书,还用贺昱的事情来威胁我。也是我不好,因为当时公司正面临一次大的危机,两相权衡之下,我同意了她的要求。想着再怎么说她也是贺梵的亲生母亲,就算看在我贺家的钱的份上,她应该也会好好对待贺梵。结果呢?她拿着我贺家给的钱,带着她的小白脸小儿子到处旅游吃喝玩乐,却让还不到十岁的贺梵一个人寄宿在别人家里。那么小的孩子天天一个人上学放学,吃着不合口味的菜,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了也没处告状,还是寄宿家庭的那位太太怕出事,联系不到他妈才联系了我们……”说到这里,贺老太太还是忍不住生气,搭在沙发扶手的手微微攥紧。
“十八年,我贺家给她阮馨梦的钱换做普通人够花几辈子了。她小儿子赌博,就想到大儿子这里来搂钱去补她小儿子的窟窿,还有你这个窟窿,我告诉你们,没门儿。我贺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再多我也只留给我的孙子贺梵,跟你们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你们要是再咄咄逼人,她小儿子在国内跟人合资开地下赌场的事,还有你丈夫公司税务方面的事,我可以陪你们好好说道说道。”贺老太太道。
阮馨美腾的一声站起身来,瞪着贺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这是拼着贺梵的名声不顾,想要鱼死网破了?”
“贺梵他不是同性恋,他女朋友你刚才也看见了。谁要是敢胡说八道,我贺家有一个团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