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一提到合同善言就萎了。
“哦。”他垂头丧气地答应了,忽又想起一事,从包里拿出贺老太太给他的那个小盒子,递给贺梵,说“这个给你。”
贺梵看着那个盒子,心头滋味一时难以言喻。
那是奶奶的传家宝,从清朝起就一代代传下来的翡翠项链。就这么拿来送给他第一次带回家去的女朋友,可见她有多么信任他,又有多希望他能好好结个婚成个家。
贺梵从善言手里接过那个盒子,内心真切地痛苦起来。
他是不可能真的结婚的,他不希望这世界上再因为他而出现一个像他妈妈这样的女人。如果同性恋是原罪,就让他单身一辈子来赎罪吧。
“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我奶奶叫你过去见面,你表现好一点,我会给你加工资,加多少都行。”贺梵对善言说。他知道这样于事无补,可是就目前而言,他需要这样的欺骗来过度,让他有时间好好想清楚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不不不用,不用加工资。”善言见鬼一样急忙拒绝。
贺梵:“……”
善言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调整一下表情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签合同了,我会按照合同上的要求好好工作的,你不用动不动就说给我加工资什么的。如果……如果你一定要奖励我的话,那我可不可以用你给我工作用的手机玩游戏啊?”善言刚才试了试,发现贺梵给他的那部怪模怪样的手机反应速度比他自己那部快了不知多少倍,玩游戏一定很爽。
听到如此质朴要求的贺梵:“……”
“送给你就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使用。”贺梵把贺老太太给的那只盒子锁进他书房里的保险柜中,又抬手看了看表,对善言说“我得走了。你的脚要是今晚症状还不能好转,记得叫陈姐帮你叫医生来看。”
“哦。”善言牢记着贺梵说不能擅自进入他书房的话,见他拎了大衣要走,也站起身一跳一跳地跟着他来到书房外面。
陈姐听到动静,从楼下上来对贺梵说:“贺总,行李已经放到车上了。”
贺梵点点头,叫陈姐照顾善言,自己就从楼梯上下去,出门坐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