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怎么办？该怎么解释？
他还说了“自保”两个字，怎么办怎么办？
他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贺梵却又发过来一条微信。
亲爱的老公：还自保？你遇着什么事了？
善言：“……”
亲爱的老公：怎么不说话？
善言：“……”好想装死。
手机响了起来。
善言挪开捂着脸的手一看，是贺梵的电话。
既然他电话都打过来了，他也不能拒接不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接听。
“你怎么了？什么v哥，什么自保？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贷被追债？”贺梵开门见山。
善言：“……”为什么猜他借高利贷啊？
“没有。”他说。
“那你那条微信什么意思？”贺梵问。
“没什么意思，这是我的私事，不影响工作的私事，你不是必须问清楚吧？”善言被逼得没办法，又刚了起来。
电话那头默了几秒。
贺梵：“你这么凶干什么？”
善言：“……”我不凶你巴拉巴拉问个没完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女子本弱，心虚则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贺梵语气严肃起来。
善言欲哭无泪，女子本弱心虚则刚是什么鬼？
“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又不是真的。”他说。
“你要是在我们合作期间跟别的男人暧昧，会有损我的名誉，这一点不用我提醒你吧？”
善言翻白眼：“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在工作时间谈恋爱的。”
贺梵挂了电话。
善言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好像把贺梵给得罪了？
他忍不住懊恼。明明知道veronica那些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被他影响。这世上巧合虽然少，却也不是绝对不存在，万一他和贺梵之间真的仅仅只是巧合怎么办？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veronica说的是真的，贺梵是gay，他一早就知道他是个男扮女装所以才找他。可他若是咬死了不承认怎么办？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知道这一切？而他签的那份合同却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现在为了寻求所谓的真相得罪贺梵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他不该手抖，但他更不该给veronica发那条短信。
挣扎了一会儿，他给贺梵发过去一条微信。
妍妍：对不起，我刚开始这份工作，换了环境又换了生活方式，一时有点不适应，情绪不稳定。刚刚不该跟你那样说话的，毕竟你是老板。
本来已经放下手机，正皱着眉头思考善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的贺梵瞥见这条道歉微信，又把手机拿了起来。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最后却什么都没回，又把手机放下了。
保持距离是必要的，毕竟越靠近，越容易被看穿一切。
善言等了半天没等到贺梵的回信，愈发确定刚才得罪他了。他往床上一倒，低声呻-吟：“怎么办？就这样以后哪有脸求他高抬贵手啊？”
没资格求饶，那只有努力不让自己暴露了！想到这一层，善言又一骨碌爬起身来，拿起手机点开veronica的美妆视频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两天后的下午，贺梵回来了。
善言和陈姐一起到别墅的大门外迎接他，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