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淡了些。其实他画的妆也没多浓,还是能让人看得出他五官的样子的。只是女性化的脸在贺梵脑子里没什么辨识度,所以始终也想象不出来善言不化妆的男人模样到底是什么样?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看到,他也没必要强人所难,一个不好说不定弄巧成拙还会暴露了自己。
接下来两个人一个呆在书房办公,一个呆在卧室玩手机,转眼两个小时过去。
善言胃里饿得火烧火燎的,想睡觉都睡不着。想想自己煮的面还捂在锅里,恐怕早就坨了。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半,别墅的房间隔音都很好,他听不到外头的动静,也不知道贺梵到底睡了没有。
又熬了半个小时,善言实在熬不住了。痛他能忍,冷他能忍,困他也能忍,唯有这个饿忍不了。现在这么饿,仿佛又回到当初被送外卖支配没时间吃饭的时候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戴上假发,在化妆台前犹豫了半天也不想为了下去吃两口面画个大浓妆,而且这么晚了贺梵很可能都已经睡了。不过他也不敢大意,从衣柜里找出条方巾把脸蒙了,这才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往外头看了看,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没人,没动静,很好。
他把鞋脱在卧室,光着脚悄无声息地下了楼,来到厨房,把厨房的门关上并从里头上了保险,这才摘下方巾,开始倒腾面条。
贺梵这个年纪的单身男人,当然也不可能早早睡觉。他在书房处理完邮件,就戴上耳麦玩了几局吃鸡游戏。当屏幕上再次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字幕时,他伸手拿过桌上的矿泉水瓶,却发现水已经被他喝光了。
摘下耳麦,他拎着玻璃的矿泉水瓶起身往门外走。
出了厨房下了二楼,来到厨房却发现门关着,他试着扭了下门把手,打不开。
“谁在里面?”他敲门,“是你吗言言?”
厨房里善言放下刚吃了两口的炸酱面,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脸上蒙方巾一边心脏咚咚乱跳。搞什么鬼?贺梵为什么大半夜也会来厨房,难道他也饿了?
“你锁门干嘛?开门。”贺梵耐着性子道。
善言慌得不行,又不能不开门,急得在厨房里乱窜,先关了几盏灯,看厨房里光线暗了,这才犹犹豫豫地过去,将厨房的门打开。